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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条短短的,只有十几米的走廊,我指着那些半人高的铁桶,问:“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子龙扬扬手,顿时两名酒吧侍应生颤抖着走过来,子龙道:“这位是天哥,我老大。”
两名顶多只有十八岁的男孩儿忙不迭的冲着我点头:“天哥好。”
“你他妈的,真够变态,人都死了还把头塞进铁桶,你就不怕警察来抓你?”东星邪刚缓过劲儿来,但我能看出他内心一定在呼喊着两个字儿:“怕怕”。
子龙笑道:“第一,在浇灌水泥的时候他们可都是活人,只不过晕了而已,并不是只有脑袋哦……第二,晋西的警察只不过是个摆设,让他们抓抓小偷小摸还行,抓我?他们没那么大本事,也没那么大胆量。”
我咬着牙,看着那一颗颗露在铁桶外面的头颅,竟也从脚底冒出了一股寒气。
活人填水泥这事儿只听老爸说过,今天却是亲眼见了,幸好我是有了心里准备,要不然真的会被着一颗颗脑袋吓到。
难怪门口那些痞子不敢进来了,这个子龙确实有一套。
我们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整间就把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十二个藏尸的铁桶、两个不断颤抖的男孩儿、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子龙、一个使劲拍着自己胸膛压惊的东星邪,还有一个面露邪笑的严磊……
五分钟过去,我打破了酒吧内的沉静:“走吧,这里就算永远没人来捣乱,生意也会一落千丈。”我看着子龙,微微一笑:“这里早晚得拆。”
走出这间酒吧,那两个侍应生害怕的冲出来,问:“子……子龙哥,他们……他们……”一边说。一边指着里面的那些铁桶。
子龙头也没回的扔了一句:“你们两个扛下吧,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到了警察那里你们也好说话,毕竟没有案底嘛,出来以后就是帮会的元老了。”
“放心,不会枪毙的,好好蹲吧。”
那两个侍应生竟然呆呆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我地心顿时寒了一下。子龙完全是在欺骗两个无知少年,十二条人命,就算自首。按刑法也够被枪毙十次了。
顶罪。黑社会最常用的一种伎俩,老大杀了人或犯了事儿直接吩咐小弟去顶罪,如果在有生之年还能出来的话,那么这个顶罪的小弟将会平步青云,直升大哥,前提是,那名老大的帮会没散。
子龙又笑了:“放心,黑社会份子间地厮杀判刑没那么严重的。看来好象是我害他们,其实是帮他们,做一个侍应生,每个月八百块工资有什么用?还不如去里面享受高级待遇。”
“高级待遇?”我有点听不明白。
“哈哈……杀一人为罪,屠万人是雄,这句话,天哥您听过吧?”子龙继续道:“你杀一个人。那是犯了罪,别人会唾骂你,鄙视你,但你要是杀了一万个人,那你就是英雄,无数人都会赞美你,歌颂你,这就是晋西这个城市的特色。”
我点点头恍然道:“我明白你地意思了,按你地说法他们在里面绝对没人敢欺负的,用这种方法杀人的变态疯子……呵呵,应该时会被人当做老大一样对待的吧。”
“呵呵呵呵……的确如此。”
“妈的,你们两个都是变态。”东星邪骂骂咧咧的上车了。
我几乎是和子龙一时间反驳他刚才那句话的:“不是变态,谁他妈混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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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开喝,一直喝到了第二天地早上六点半,那些带过来的长乐帮小弟一个个都窜到了桌子底下,除去一票玩乐的陪酒女之外,仍然清醒的似乎只有我和子龙了。东星邪快乐的躺在一个喝醉了的陪酒女的大腿上,甜美地睡去了。
“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吧。”我对子龙说。
子龙抚摸着脖子上的金项链,小了笑:“想让我死心塌地得跟你?哈哈……那你也得做点像样的事儿,至少,你要对我坦诚相对。”你是个变态。“我看着他。
子龙狂笑着捏着一罐啤酒倒进了肚子:”我承认。”
我指着他身边的陪酒女:“对女人没兴趣?”
子龙摸着自己的胯下,露出一种凄凉的表情:“发烧,把蛋蛋烧没了。”
“……”
“叮……”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
“老大!是你么?”陌生男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你是?”我问。
“我是大熊!熊耀星啊!”
“让你查的事儿查到了?”
“对,那伙人现在就住在天恒区,要不要我派人搞定他们?”大熊问。
“不,伤害我女人的家伙,我必须亲手制裁他们,把详细地址告诉我,其他的事儿你不用管了。”顿了顿,我说:“谢了。”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挂断电话,我扬脖喝了口啤酒,站起来的时候也感觉脚下轻飘飘的。
“你不是要让我对你坦诚相对么,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
子龙歪了歪脖子,露出了一撇笑容。
“对了,听说你的外号叫‘哭泣的刀’?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如果是纯粹对我的外号感兴趣,那就免了,如果你要制裁什么人,也许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外号是如何得来的。”
走出酒吧,坐上了面包车,由子龙开车。
说实话,子龙的开车技术我实在不敢恭维,在倒车的同时他撞碎了一家饰品商店的玻璃,往前开的时候又撞翻了四块横放着的木头招牌,最后临出这条街道的时候还跟一辆停放在路边的摩托车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看着原本一辆好好的面包车在行驶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变得伤痕累累,我不禁问道:“你,有驾驶执照么?”
子龙摇摇头:“没,不过你放心,遇到大型车,我是不会主动撞它的。”
靠!感情刚才你是故意往摩托车上撞的?什么人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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