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那一闹,原本店里的几个客人全都跑了,面对这样的场面,我的心都渗得慌
枪声从安静的烧烤店中传出,为空荡荡的街道增加了一丝诡异。
我捂着皮开肉绽的左臂,迅速的踢出一脚,将那男孩儿手中的土枪踢飞了。
王彬见我受伤怒吼一声,扑上来,立刻就将那名持枪的男孩儿扑倒在地,对准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这种突发事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血从我的左臂缓缓向下流淌,奇怪的是,我除了感觉到胳膊很热之外,连一丝疼痛感都没。
身旁的两个女孩儿也傻了眼,呆愣愣地看着局势的变化。
对面那四个小子估计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竟然尖叫一声,丢掉手中的‘家伙’跑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弹孔,那地方正咕嘟咕嘟往外冒血,一颗银色的子弹头就死死的夹在我的肉中。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伸出右手硬生生的将那弹头从胳膊上挖了出来。
疼,很疼,非常的疼。
那种疼痛直接影响了我的大脑,让我暂时的休克了几秒钟,等我缓过气儿来,这才发现,后背全都湿了。
“妈的!竟然敢玩枪?”王彬抓着那小子的衣领,直接将他按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是没头没脑的一顿毒打。
我冲着身边那两个女孩儿吼叫:“看什么看,还不帮我包扎一下!”
两个女孩儿颤抖着来到我身边,却不知如何下手。
忙活了差不多两分钟,我的伤口总算是止住血了,但是衣服上,裤子上,鞋子上,地板上已经留下了一大堆深红色的血液。
我想起小时候在一次锻炼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手,也就是一个不过两厘米的伤痕。老妈来到我身边,指着我手上的血珠,训斥道:“你看,都出血了,流了这么多血,得吃两个鸡蛋才能补回来呢!”
我看着身上的血,很无奈。我得吃多少个鸡蛋才能把这些血补回来啊……
我坐在椅子上,嘴唇有些发干。我看着那个满脸是血的男孩儿,甩手将子弹扔在了桌上:“小兄弟,你是怎么想的呢?就因为一个女人,你他妈的竟然开枪射我!”我暴怒的站起来,右手抓起吃烧烤用的铁叉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脖子。
“啊!”那男孩儿惨叫一声,他看着我,用那种很仇视的眼神。
阿丹用哭腔喊道:“大哥,求求你,放了他吧。”说着说着,还扯我的衣服。
我推开她,来到对面的一张台下,弯腰拣起了那柄土枪。
“王彬,去里面拿个色子过来。”我冲王彬大声吼叫着,王彬很害怕地看着我,快步跑了进去。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不服,我现在给你机会!让上天决定是你该死,还是我该死!”我一脚将他踢到了对面,这时王彬回来了,他拿着一颗色子。
“我们来玩游戏,比大小,如果你赢了,我死,我赢了,你死!”我将色子扔到了那男孩身边,他却迟迟不肯用手去拿。
“怎么?怕死啊?刚才射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死?来啊!”我的声音很大,甚至高过了天上飞机开过‘轰轰’的声音。
“大哥,别,别玩了,别玩了好不好。”阿丹、阿婷两个女孩儿跪在地上求我,王彬的面色也很难看,但他不敢说话。
“好,我就跟你玩。”男孩儿费力的拣起地上的色子随手往地上一扔。
色子转了两圈,停了下来,六点。
“哈哈,哈哈哈哈。”男孩狂笑着指我的脸:“轮到你了,来啊,来啊!你他妈的!”
我拿起色子,刚要投,王彬一把拉住了我:“老大,别玩了,这样不好玩。”
“老天爷,我操你妈!”
“你滚开!”我暴怒的一把推开王彬,狠狠的将色子甩在了地上。
“啪啦”轻轻的一声,色子摔成了两瓣,一面是六,而另一面是个五。
“十一点……”我看着地上的色子笑了起来,我笑的特别大声,一直到嗓子哑了才停止了自己的笑声。
男孩儿愣住了,别说他不信,就连我也不信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连天都帮我,去死吧!”我迅速抓起枪走到他面前。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子弹全都打进了那男孩儿的脸上,男孩儿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与先前不同的是,他已经断气儿了。
扔掉枪,我走出门掏出手机打给阿罪。
“来东风路的烧烤店清理现场。”缓了缓,我又补充了一句:“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
我再度走回烧烤店,那两个女孩儿尖叫不已,躲在柜台后面的老板正恐惧地看着我,我冷冷地冲王彬挥了挥手:“走。”
一路无话,我躺在车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又是一阵后怕。如果那柄不是土枪,换成任何一柄手枪,在不到三米的距离里,我都死定了。
“以后不要再胡乱泡妞了,我不想死在一个小混混的手里。”我淡淡的对正在开车的王彬说。
“老大,我知道错了。”
“恩……”我轻轻摸了摸伤口,纳闷的想:我干嘛要跟那小子赌命呢?妈的,受刺激了,一定是这样的。
一场小小的宵夜风波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新闻报出来,在一间烧烤店内发现了三具尸体,两女一男。
两名女孩儿经证实是十六中的高一新生,男孩儿是七中的一个混混,至于这间烧烤店的老板,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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