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制社会?……”我念叨两声,懒得再搭理这个女人,取出手机向凯老大播了个电话。
“哈哈,是夏兄弟啊!”电话那头传来凯老大爽朗的笑声。
我干笑两声,说:“凯老大,出了点小意外,可能得让您帮帮忙了。”
“出什么事儿了?”
“哦……没什么,就是在上环打了几个小子,看样子是地头蛇,可惜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儿,凯老大帮我看看,上环的老大是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上环?上环不就是我管的地方么,把地址说出来,我派人去接你,碰到那伙人别怕。只管说我的名字!”
“嘿嘿……”我奸笑两声,将地址告诉了凯老大。这才安下心来,有的时候黑社会还是很罩得住的。
夏小倩问:“你给谁打的电话?”
我说:“一个老大,管上环地下法律的老大。”
夏小倩明显对此不屑一顾,她摇摇头说:“什么地下法律,我看你们就是闲着无聊了。”
我没法跟她解释什么,所谓:夏虫不可语冰。就是这么来的。
安逸了没有半个小时,那伙人就找上门来了。
听着外面吵嚷的叫声,我说:“喏,你去跟他们讲讲什么叫法律。”
夏小倩‘哼’了一声,一股不信邪的劲走到了院子里,打开门。
‘呼啦’涌进来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抄着家伙。
夏小倩的尖叫在屋外传来:“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然后我就听见一个男人的鬼叫声:“他妈的,什么私闯民宅!你这个女人真是犯贱,老子好心好意让自己兄弟去接你下班,你不领情就算了,还他妈的打伤了我的弟兄!等会儿再找你算帐!给我滚开!”我见到夏小倩的爷爷丝毫不畏惧的从地上拿起一柄笤帚,‘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嘴里还念叨着:“你们这些混子,别想打我孙女的主意!赶快滚开!”
“去死吧你!”‘咚’,老人家被踢倒在地。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大震,这伙人太不像话了,连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都不放过还是人么?
我刁着烟,走出了房间。
“他妈的,老大,就是这小子!”
夏小倩大声叫到:“刀疤,你别乱来!”
被称呼刀疤的男子个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身体都横长着,满脸都是青春的气息。
刀疤看着我:“你小子混哪的?”
我轻蔑地说:“老子是青年区的夏宇!”
刀疤大惊,到:“你是青年区的夏宇?那个干掉雷老爷子的小子?”
一听这话,我知道糟糕了。刀疤竟然称呼雷公为‘雷老爷子’看来事情有点棘手。
我硬着头皮,说:“没错,你想怎么样!”
刀疤咧开大嘴哈哈大笑到:“妈的,没想到啊,青年区的老大竟然跑到咱们上环来搞事儿了!真不拿我们哥几个当回事儿啊!兄弟们,给我活捉他,等会儿在雷老爷子坟前把这小子的脑袋给割下来,祭奠他老人家!”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已经冲了上来。
“妈的!”我骂了一句,随手拿起一张板凳,对准第一个进来的男人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下子。那男人应声而倒,但是我却无暇去拾起那柄落在地上的钢刀。因为房间内又闯进了两个人。
“他妈的,玩硬的老子还怕了你们不成!”我咆哮着扯住一个男人的头发,狠狠向下一拉,顿时一块头皮让我硬生生扯了下来。那男人疼的抱着脑袋嚎叫着。
我知道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但是这种情况,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都在外面,我又是手无寸铁,想三个人突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我冲着门外吼到:“大姐,有没有家伙!菜刀之类的东西!”
“有……有啊,在厨房!”
“厨房在哪儿啊?”我抓住两根铁棍来回变换着位置。
“厨房在这里……”夏小倩竟然指了指院子右边的一个小房间。
“他妈的,你还真幽默!”我怒骂一声,一脚踢开一个男人,总算是抢到了一根铁棍。只不过在争抢当中,我被敲了七、八下,感觉脑袋有点晕。
在四个体力旺盛的汉子围攻下,我渐渐落了下风,感觉体力有点跟不上了,毕竟我不是超人。
“他妈的,凯老大不是耍我吧!都这么久了,援兵怎么还不来!”我心里暗暗咒骂着,右手虎口已经开始麻木。
“砰!”清脆地枪声响起,就听见刀疤在外面骂到:“他妈的,你们是什么人!”
“都给我住手!你们老大在我手里。”一声喝令,众人慢慢退开,几个手里持枪的男人将众人逼退,来到我身边,把我带了出去。
“你是宇哥吧!我是上环黑马,你叫我小马就可以了!是凯老大让我来的!”小马做着自我介绍。
我点头到:“谢了小马哥!他妈的,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小马说:“一群小混混,专门鱼肉乡里的,以前是跟雷公的小弟,雷公一死,他们没了靠山就缩回自己的龟壳里,典型的一群废物!”
小马带过来的这群人,数量还真不少,约莫有三十人,除了小马和另外三个小弟手里有枪之外,其他的还在玩冷兵器。
刀疤的脑袋被一柄手枪指着,丝毫不敢动弹,我勾了勾手指,小马心领神会地将自己手里的枪递给了我。
我抬起枪,对准刀疤的左眼就抠动了扳机。
“砰!”枪声再度响起,在一分钟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刀疤就这样变成了尸体。
我用衣服擦了擦枪柄,把枪还给了小马到:“替我谢谢凯老大,这是咱们黑盟的地头,不应该有这种杂鱼出现的。”
小马惊讶地看着我,说:“宇哥,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出手就这么痛快,看来凯老大真的没看错人!”
我笑着说:“习惯就好了,小马哥,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处置就全看你了。”
小马说:“放心吧宇哥,包在我身上,没问题。”
看着小马押着那群刀疤的小弟离开,顺便也抬走了刀疤的尸体,犯罪第一现场在十五分钟之内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关于尸体的处理我根据刀疤小弟的说法,让小马扔到了鱼塘里。
夏小倩完全被吓呆了,站在院子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笑了笑:“现在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差别了吧?”
夏小倩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竟然哽咽起来。
我说:“你干嘛?没事儿你哭什么?”
夏小倩哭哭啼啼的好象个小女生一般,说:“你……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杀掉?”
我大笑到:“用不着杀人灭口,你是警匪片看多了。就这种黑道仇杀,在南吴一天最少发生三十起,都是无头公案,好了,事情办完我也该走了,地上还有点血,你拿点土遮一下。如果今天的事儿传了出去……呵呵……”我微微恐吓了一句,扭头走出了夏小倩的家。
有句话说的好,强奸一个女人的感情总是比强奸她的身体还要爽的多。
坐着小马的顺风车向别墅开去。
半路上小马接到了凯老大的电话,内容很简单,边缘区火炮快守不住了,让小马带人去支援。
小马看着我:“宇哥,兄弟们人手不够,借你点人,去边缘区行不?”
我笑了笑,扭扭微酸的脖子,说:“没问题。”
一路上没有废话,直接打车回到了别墅。都是同门师兄弟,不去的话面子上说不过去,更何况小马还救过我一次。
我进屋,一屋子人已经吃完了饭挺着大肚子舒服地看着电视。
我拍拍手到:“兄弟们,该干活了。抄家伙,陈芸让你的小弟去开车,咱们去边缘区援助火炮。”
众人麻利地从楼上把那两箱子斧头搬了下来,我率先抽了两柄提在手里,小马看了一惊一咋的:“宇哥,你们砍人是用这玩意儿?”
我看了看他身后那群小弟抽里提的破铜烂铁大方地说:“怎么样,不错吧。要不要?送你十把,就算你一万块钱!”
小马笑骂到:“宇哥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斧头那里值一千啊!”
众人嘻嘻哈哈地上了车,七辆面包车排成长龙向边缘区开去,在车上为了不混淆敌我双方,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扎了一根红色的丝绸。为的就是分辨敌我双方。
我没有带太多的人,除了几个大哥:浩南、奶爸、黑鬼、山猫、陈芸之外就带了二十个小弟。小马很有顾虑地问我:“宇哥,就带这么点人,够么?”
我说:“这是去砍人,不是打仗,人太多了到时候跑都不好跑!”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兴奋的脑袋直晃悠,骂骂咧咧到:“他妈的,又有架打了,爽!”我白了他一眼:“等会别太兴奋把自己人给搞伤了!”
小马一路上跟我解释,边缘区是那么多区中最复杂的一个,也难怪火炮会顶不住,光是这么一个小小地方,竟然聚集了不下十种黑道势力,黑盟所控制的也不过是十分之三罢了,另外的七分势力都默契地配合在一起,为的就是吞掉黑盟。
夜晚都市的霓虹灯开始挥洒它独有的色彩,各种车辆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
车停在了‘小快乐’酒吧。
人还没走进去,首先就听到了酒吧内嘈杂的音乐声。
我说:“家伙都提稳了!见到那群杂鱼给老子狠狠的砍!”
走进酒吧,里面除了血和残肢之外,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我问:“人呢?跑哪去了?”
小马迅速地播通了火炮的电话,说了没几句话,小马开始紧张起来:“妈的,被人追到市郊去了!操他娘的!快上车!”一群人懵懂地再度上车,车开了约莫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郊区的一所大房子,房子周围是一片小树林,里面隐约能听见有打斗声,就跟武侠小说似的,唯一不同的是把武侠小说中的‘呀!’‘嘿!’‘喝!’换成了‘操!’‘妈的!’‘干!’。
我们提起开山斧走进去,奶爸瞪大了眼珠子,喃喃到:“大场面,又见大场面……”
接近百人的械斗,在海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里,我却亲眼看到了几十个混身是血的汉子,死命护住那个身材不高的老大火炮,地上已经倒了十几个人,有的人甚至被砍倒在地上,仍然不忘在敌人的腿上来一个永久的伤痕。
“火炮,给我顶住!”小马高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他带来的十几个小弟也都如饿虎一般跟随着自己的老大扑上前去。我此时热血沸腾,两柄开山斧举得高高的,大吼一声:“砍他妈的!”
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我只知道众人都杀红了眼,只认胳膊上的丝绸不认人。我带领的那十几个人都是一见到血就狂性大发的汉子,就连陈芸都是如此。
一柄斩马刀,陈芸挥舞的如一条喷火的红龙,锐不可挡。七、八汉子都倒在了她的刀下。
我挥舞着开山斧,无数绚丽的血花在我下斧之际于空中盛开,迷糊之间我都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人,只知道那些人根本没法靠近我。
这场战斗只持续了十五分钟,再看看那些别派的小弟跑的跑,死的死,还有不少却胳膊少腿的只能躺在地上,等待自己生命的终结。
不少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失声痛哭,跟自己同一时间出道的哥哥被砍死在当场,其场面震撼不已。
火炮全身挂彩,幸好没伤到要害,他走过来激动地握住小马的手:“小马,来的好啊!及时啊,他妈的,这些青龙会的王八蛋,前些日子还说跟我们黑盟结盟,今天就偷袭老子的总部!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和小树林中浓郁的血腥味,催促到:“赶紧走吧,再不走条子就来了!”
众人点点头,飞快地跳上车,几个兄弟都挂了彩,索性伤的不重。其中就有一个结束了还在那里挥舞着开山斧的小弟,让我一拳头给打清醒了,茫然地看着我。
我骂到:“他妈的,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砍死了几个人么,发什么神经病!赶紧给老子上车!”
伴随着‘嘟嘟’声,我们一行人架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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