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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天地教在武林大会上出人意料,大举反击,虽然重创了中原武林,但自身损失也很不小,白日门参与其事的青龙、朱雀、玄武三个堂各折了将近一半的人手,更严重的是,白土政王程碧枫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上官无敌对此十分气愤,怒斥白日使道:
“江云!你看你办的好事!程碧枫人呢?一个白日门居然丢了一个政王,你长脑子没有?!”
江云神色沮丧:“是,是,属下该死……要不是萧逸俊缠住我,那两个小毛头又怎么会……”
“好了!你还跟我强调理由!两次都败在萧逸俊手下,你是怎么搞的?”上官无敌怒气冲天。
李依婷心中一动,“原来他就是“四大剑王”之首的“剑仙”萧逸俊。无怪他剑术如此高明,就连白日使都不是他的对手。”
江云唯唯诺诺,不敢再说什么。
黑月使韩志海跨前一步,道:“教主息怒,这次我们虽然失了一个白土政王,但中原武林的那帮混蛋也没讨到什么便宜,相形之下,还是我们稍占上风,至于萧逸俊。他的剑术本来就天下第一,白日使输了一两回也不足为奇,大家下次遇见他的小心一些便是了。”
李依婷心下黯然“他武功那么好,定是中原武林的表率了,那以后……”
上官无敌想想也是,怒气渐消,便道:“好了好了!暂且撇开萧逸俊不说,下一步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有谱没有?”
众人一阵沈默。上官无敌眉头一皱,刚要发作,黑水政王虞晓峰忽然站了起来,道:
“教主,我有一计。”
上官无敌道:“哦?是什么计策?”
虞晓峰道:“如今我们万事俱备,只是中原武林有几个武功超群却又爱多管闲事的人不太好对付,我们何不先将他们尽数捉住,再大举进军中原?”上官无敌点点头,“好是好,但要将他们尽数捉住,恐怕……”
虞晓峰微微一笑:“这正是我这个计策的关链所在,它的成功与否,还得靠一个人。”
“谁?”上官无敌、江云、韩志海齐声问道。
虞晓峰神秘地笑笑,道:“是这个样子的……”
接着,便说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惊讶的计策。“妙!妙!只不过,这个人靠不靠得住?”
上官无敌问道。
“教主请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虞晓峰得意地笑笑,目光摇向李依婷。
李依婷秀眉微蹙,心道:
“这人心术不正,想出来的计策也这么卑鄙,一点儿君子风度也没有!”不知怎地,忽然又想到了萧逸俊,想起他两次手下留情,心中一阵喜,一阵忧。
上官无敌满意地点点头,道:“对晓峰的计谋,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黑金政王铁剑英第一个站起身来,道:
“我反对!这么做太不够光明磊落了。有失我们的身份!”
虞晓峰立即反驳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每做一件事都要想到什么君子之风,那我看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上官无敌道:“没错!这就叫“兵不厌诈”,好了,剑英,你坐下吧!”
铁剑英心中不平,还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瞪了虞晓峰一眼,暗骂:“小人!”
虞晓峰听在耳里,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还有什么异议么?依婷!”上官无敌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李依婷身上。李依婷却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望着地板。
“李依婷!”上官无敌见她心不在焉,心中不悦,道:“我在问你话!”
李依婷如梦初醒,忙道:“是!”
“是什么?!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上宫无敌气不打一处来。
虞晓峰连忙上前解围:“教主息怒,依婷定是在考虑我们以后的行动,并非有意惹教主生气的。”
上官无敌皱皱眉头,挥挥手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吧!都回去吧!”
傍晚,李依婷回到房中,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下次再见到他时,我们只能是敌人了……”她越想越不开心“我只不过是一个为他们所不齿的“魔教贼子”,他却是中原武林的大侠客,他或许早已把我忘了……”,
“婷妹抹!”屋外传来虞晓峰的声音。
李依婷心中烦闷,道:“干什么呀?”
虞晓峰道:“你先把门打开啊!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李依婷不大情愿地打开门。
虞晓峰笑道:“你在干什么呢?”
李依婷道:“没干什么,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就要关门,虞晓峰沉下来脸来“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李依婷干脆对他不理不睬。虞晓峰又道:“方才要不是我替你解围,你恐怕少不了教主的一顿骂吧?”
李依婷见他喋喋不休,甚是不耐烦,便道:“是是要感谢你的解围之情!可以了吧?”
虞晓峰见她态度冷漠,心中登时凉了半截,他忽然一把抓住李依婷的手,道:
“你自从武林大会回来以后,就整日魂不守舍,说,你是不是看上哪个臭小子了?”
李依婷脸上一红,挣脱了虞晓峰的手,怒道:“胡说八道!你别忘了教主的命令,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虞晓峰眉头紧锁,心中大痛,道:
“李依婷啊李依婷,我如何待你,你还不知道么?你为什么还要去喜欢别的不相干臭小子?”
李依婷把头一甩“你乱讲!我哪有……哪有……”
虞晓峰冷笑道:“你瞒得了教主瞒不了我,说!你看上谁了,我到要看看是他才貌双全,还是我虞晓峰出类拔萃!”
李依婷秀眉紧蹙,道:“这不关你事!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请便吧!”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虞晓峰还不肯罢休,在门外大声叫道:“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心塌地地跟我走!”
“无聊!”李依婷心中暗骂,待虞晓蜂愤愤地离开后,她才回到桌前,长叹一声,颓然坐下,萧逸俊那挺拔影子和俊俏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
※※※
就在中原武林开始对天地教警惕而召开武林大会,使张舒恒、林秋竹他们为之惊心动魄的时候,同张舒恒比武失败的冷俊和沈剑华的妹妹沈秀琴却是另一个天地。
那日冷俊与沈秀琴别过谭祟义走了数日,冷俊想自己总不能再这么瞎逛下去,得好好习练武功才是,便对沈秀琴道:
“琴儿,我们到前面城里的客栈住下来吧!我要开始好好的练功了!”
沈秀琴望了望周围道:
“阿俊哥哥,再向前走穿过两个大集市便是洞庭湖畔,我们不如到那儿去如何?那里四周无人,岂不方便你练武功?”
冷俊想了想也是,便道:“那也好,我们快些走吧!”
冷、沈二人迎着烈日走在空旷的城郊,渐渐地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近了,才看清那人不过四十上下,光秃秃的大脑袋,一个尖尖的鹰嘴鼻子,下嘴巴蓄着一撮四寸长的山羊胡子,面上毫无表情,手中还提着一把剑,直径走过来。
冷、沈二人并末在意此人,同他擦肩而过,岂知还末及走远三步,便听得洪钟般的一声喝道:“站住!”
回头-看,那奇怪的人目露凶光,从沈、冷二人面上扫过。
在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城郊,乍见这么一个人,真让人不由打个冷颤。
原来,那人正是天地教中的黑木政王舒汇!他迎面遇上冷俊,觉得面貌甚熟,同他擦肩一过的瞬间,才想到莫非不是天地教寻了十几年的人冷思诘?
舒汇对冷俊冷笑道:“冷思诘?”沈、冷二人不由对里一下:他是谁?舒汇阴笑道:
“简直同十年前的冷思诘相差无几,你定是他儿子了!”
冷俊被他说得莫名其妙,问“什么冷思诘?他是谁?我从来没听说过,我哪里又有什么父亲?”
舒汇哈哈一笑,亮出宝剑喝道:“别装蒜了!不是又怎会那么像他?”
说罢,直冲冷俊一剑砍来。冷俊吃了一惊,慌忙拔出“寒光剑”挡在胸前。
舒汇一见此剑,冷冷地道:
“寒光剑”在此还赖得掉吗?把(霜雪夺命掌法)交出来!”说罢又是一招“春寒料峭”
直逼冷俊右胸要害。
冷俊被他迫得无奈,一招“冰封雪飘”反手为攻,向他胸前“天池穴”刺去。
沈秀琴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一声娇叱直刺舒汇背心的“至阳穴”。舒汇见自己被二人夹击,一招“飞花四溅””挥起宝剑与二人双剑相交,以拼内力,相碰之际,三人都险些仰面跌倒于地。
天地教中的政王武功之高完全可以与中原八大高手相并论,以冷俊的武功,还尚不能取胜于政王舒汇,只因有沈秀琴在一旁帮助,才能同舒汇战个上风,不至于惨败。
三个人打了几十回合,难分胜负,突然舒汇一招“白链飞鸟”将长剑晃成千百把,向冷排山倒海般地压了下来,冷俊心中暗惊,却并不慌张,一招“冰雪封路”护住周身以挡他利剑之刺,而后突然冲破他的剑式,一招“冰湖似镜”向舒汇迎面刺去。
舒汇未料自己的剑式能被他冲破,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与此同时,沈秀琴抢先一剑砍向他的右臂,待舒汇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舒汇大惊失色,慌忙向旁边闪去,还未及躲开,青衣袖便“嘶”地一声被沈秀琴一剑划破,右臂顿时血如泉涌。
舒汇左手捂着右臂,见自己受伤再难以支撑,恶狠狠地道:
“小丫头可恶!我以后会再来找你们算账的!走着瞧!”而后施轻功,一晃不见了,沈冷二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阿俊哥哥,他是谁呀?”洗秀琴问,“他说得冷思诘又是谁呢?”
冷俊摇了摇了头,心下却想:莫非那“冷思诰”真是他的父亲?但那“霜雪夺命掌法”
又是何物?对冷俊来说,如同在雾中一般莫名其妙。
冷、沈二人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城镇。二人刚刚踏进客栈大门,便听到一个人叫道:
“琴儿!”抬头一看,一位英俊的少年坐在一张桌前叫着沈秀琴,旁边还有一位美貌的少女,这二人正是与沈秀琴别来数日的沈剑华与毕月星。
“哥哥!月星姐姐!”沈秀琴一阵欢呼奔了过去,心里十分高兴,想不到她会同哥哥在此碰面。
沈剑华问道:“琴儿,你这些日子去那儿了?真让人担心。”
沈秀琴微微一笑道:“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事啦!”而后便拉过冷俊道:
“哥!这位是冷俊,阿俊哥哥,他救过我一命,现在我同他在一起玩儿呢!”
沈剑华朝冷俊点点头道:
“在下是沈秀琴的哥哥沈剑华,这位是我末婚妻毕月星。”
沈秀琴一愣道:“月星姐姐要嫁给你了?什么时候成亲呢?”
沈剑华看了一眼毕月星道:“三个多月后。”而后转向冷俊道:
“冷兄弟,多谢你救琴儿一命。”
冷俊淡淡地道:“没什么。”
沈秀琴心中高兴,道:“月星嫂嫂,我们好久没见面了,陪我出去逛一逛好吗?”
毕月星微微一笑点点头,沈秀琴高兴地道;
“好哟!哥,阿俊哥哥,我们出去玩啊!一会儿便回来!”说着便同毕月星出了客栈。
桌前,只留下冷俊与沈剑华良久。
※※※
在冷俊看来,沈剑华同沈秀琴一样,性格活泼直爽,十分无拘,但却隐隐觉得他这个人过于无礼。明明人家未婚夫妇都是婚前不再见面避亲,他却思毫不在意这些,带着未婚妻整日瞎逛,未免显得过于放肆。
沈剑华笑着对冷俊道:“冷兄弟,这些日子琴儿都是跟你在一起吧?”冷俊点点头。
沈剑华接着道:“喔……她没给你添麻烦吧?琴儿这孩子从小就很淘气,你可别太宠她,要不有一天她会骑到你头上的!”冷俊淡淡一笑。二人又沈默良久。
半响,沈剑华突然间道:“冷兄弟呀!你日后做何打算?”
冷俊道:“练好武功!”
沈剑华有些惋惜地道:“冷兄弟,我劝你应该多玩玩,不要整日围着武功打转,成一个光会打架的人。我们现在还年少。大一点儿再去习武不好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当玩则多玩嘛!对了,冷兄弟,看样子你非常想练好武功,那又是为什么呢?”
冷俊淡淡地道:“为争天下第一!”沈剑华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冷俊会说出这句话,见冷俊表情冷漠,容颜坚定道:
“天下……第一?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冷兄弟,这我可要插上两句话了。”沈剑华顿了顿道:
“其实人生在世,何必非要争天下第一呢?平平淡淡地生活不是很好吗?道家有句古语“不敢为天下先”,意思就是叫人们要安份守已,这样天下才会太平嘛!”
冷俊显出一副不削的神色道:“天下太平?,可我也听说过一句话叫“太平年代灭英雄”
平淡的生活表面虽然很快乐,但实际却是很空虚的。”
沈剑华笑道:“你虽然有你的道埋,但在下却略为不同,假若这世上人人都似你一般要争天下第一,那早就天下大乱了!人与人之间哪里还会有什么真爱?只会有仇恨与嫉妒了,是么?”
“天下大乱有什么?”冷俊道。
“乱世出英雄!一个人活在世上,为得就是要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千古留名的英雄!”
在冷俊看来,生命可以无所谓而来,但是决不能无所谓而去;生命可以是短暂的,但决不可以是平淡的;即使冬日的水寒,远比夏夜的和风痛苦,但他仍将选择前者。
沈剑华截然反驳道:
“难道英雄两个字的份量真的那么重吗?值得你一生苦苦追求?古人云:“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其实,所有的恩宠名利,自己的盖世武功终究都会化做轻烟飘然无踪,到头来心中总会有一种隐隐的空虚,当你成为天下第一的时侯,你难道一定就会高兴吗?为什么你不学隐世高人,闲云野鹤,浪迹天涯?过一番既平淡而又充实的生活!”
冷俊听得心中厌烦,不愿向他再这么争吵下去,因见他是沈秀琴的哥哥,还算留些情面任他去说,要不然他早以一拍桌子让他住口了。
沈剑华可不管这些,接着道:“我有一位义兄叫张舒恒,他的武功修为天下少有,但他却没有像你一样要去争什么天下第一!他就很看得开,知道这其间的利弊,他这种行为这才是智者所为!”
冷俊听他在自己面前夸张舒恒,心中十分不悦,冷冷地道:
“哼!只有胸无大志的人才愿意被历史的大潮埋没,他的做法只不是一种对现实的逃避!
你不知“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吗?志当存高远,有志才会有成功,才会有无悔的人生!
至于你那位什么义兄,如果不是逃避,就是在沽名钓誉!”
沈剑华经他这么一说,心中不悦道:“冷兄弟!话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愿意见到天下大乱的局面吗?愿意见到处处都有杀戮?处处血流成河的惨像吗?你想过没有,为了你一人的“天下第一”名头,要有多少无辜的人为你做铺垫?”
冷俊微微一怔,但还是道:“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技不如人,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罢了。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残酷的,人人都为利而争、为富而夺!狂沙淘去始得金,弱者就一定会被淘汰!”
“什么?!你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沈剑华几欲跳起来,“人怎么踩在别人的伤口上而借力飞跃起来?这样的人末免也太自私了吧!你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竟不惜辱没你的人格!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冷俊冷冷一笑道:“哼!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目光短浅,井底之蛙!你怎么会明白成功胜利的快乐?!有志气坦然面对的人才是志者,而能坚定信念,顽强拚搏,最终达到一生追求的才是强者!只有那样,你才会感受到成功者的喜悦与自豪!你看着你自己,一天到晚只懂得喝酒玩耍,带着你未婚妻乱逛,宝贵的时间都给你浪费了,像你这种人,永远不会在武功上有所成就的!你注定就将是一个失败者!”
“你说什么?”沈剑华这回是生气了,本来他脾气好很少发火,这回是真真正正地被冷俊惹恼了,一把抽出宝剑指着冷俊,气地说不出话来。
冷俊冷冷地笑道:“想打架?奉陪!”说罢一掌打在桌子上弹起“寒光剑”,“嗖”一声抽了出来。
“啊!你们要干什么?!”二人正欲交手,从一侧传来沈秀琴的惊呼,沈秀琴大惊失色地奔上来。她姓知道冷俊这个人行事怪僻,不知同沈剑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竟会如此大动干戈拿起了剑!
再说沈剑华平时很少生气,这次也气成这个样子,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沈秀琴冲过去挡在二人中间,对冷俊道:
“阿俊哥哥,你们怎么啦?我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就要打架?阿俊哥哥,我知道我哥哥同你相差甚远,他也许会说错什么话让你生气,你别介意哪!”
沈剑华不顾毕月星的阻挡,一把拉过沈秀琴叫道:
“琴儿,这事同你没关系,闪开!”
毕月星拉住沈剑华叫道:“剑华,你冷静些!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秀琴也转过头,将沈剑华强摁坐在椅子上,满脸不高兴地道;“哥,你也真是,你脾气不是很好么?怎么同人家初次见面就吵架.而且到要打架的地步?其实阿俊哥哥人挺好,他做错说错什么,不能忍一忍么?怎么一定要同他吵架?”
毕月星也劝道:“剑华,琴儿说的有理,何必为此伤和气呢?念他是琴儿的朋友便算了。”
沈剑华本来就气恼,又听沈秀琴和毕月星这一顿“数落”,更是雪上加霜,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沈秀琴道:
“今天我真是生气了,沈秀琴,你不帮我反而帮冷俊那小子!你……”
沈秀琴从来末听过沈剑华直呼她的名字,这下到也吃了一惊,随之一脸不悦地想,在冷俊面前他怎么可以这般对她呢?道:
“哥,你别那么激动!谁对我便帮谁,再说了,阿俊哥哥是我的朋友,有话不可以好好说么?!”
“这是人交的朋友?”沈剑华大叫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早晚也要将你带坏!”
冷俊听得此言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说话放干净些!”
“本来就是嘛!人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沈剑华握住剑欲一剑刺来,沈秀琴用手拦住,皱起眉头叫“哥!你冷静一点,阿俊哥哥是个好人,你不了解他!”
沈剑华冷冷一笑道:
“好人?!沈秀琴!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冷俊这小子,处处护着他跟我吵嘴!我从小到大带你含辛茹苦,对你千依百顺,没想到这种时候,你竟然去帮一个认识不久的外人,你还有没有良心?这十几年来,我为你如何费尽心思,到头来换取个无情无义,我真后悔!”
沈秀琴一怔,没想到哥哥竟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惊呆了。
突然沈剑华厉声道:“沈秀琴,今日我一定要教训冷俊这小子一顿,你给我滚开!”
说罢一剑朝冷俊劈去!沈秀琴知道这场架是决不能打,无论谁胜谁负,对她都将是一沉痛的打击,她不顾一切,伸开双臂挡在冷俊身前道:
“哥!住手!”
沈剑华一惊,慌忙停住手,见沈秀琴一脸的坚定,凄然一笑,收回剑幽幽地道:
“沈秀琴,我今日才算看清了你!……”从今以后,你我断绝兄妹的关系!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妹妹,我也不是你哥哥了!你跟沈家再毫无关系!月星我们走!”说罢,气鼓鼓地走出客栈,沈秀琴一下子给楞住了。
毕月星也是一惊,见沈剑华就这么出了客栈,叫道:“剑华!等等!”
却见沈剑华思毫无意回头,便对沈秀琴道:
“琴儿,你哥哥今日太激动,才同你说了这么无情的话,待他气消了你再来找他,若是他不要你我要你,多保重,我告辞了!”
然后便奔出去追沈剑华,留下沈秀琴呆呆地站在那。沈秀琴心中似打碎了五味瓶,不是苦是酸、是苦……
冷俊到也是一惊,见沈秀琴老护着自己才跟沈剑华吵翻了脸,心下略为欠意,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
“琴儿……”这一拍道好,沈秀琴心中难受“哇”地一声哭出声来,跌坐在椅子上伏桌大哭,口里只是叫道:“哥哥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冷俊有些不知所措,俯下身子道:“琴儿,别哭了……”
沈秀琴却一下子跳起来,对冷俊叫道:
“你也真是的,干嘛同我哥哥一见面便吵架?也不可以为我忍一忍吗?这下好了!哥哥不要我了,让我怎么办?让我到那儿去?……”
冷俊心中不悦,道:“那是你哥哥要同我打架,我只不过奉陪而已。”
沈秀琴哭道:“那你也不应该同他打!怎么办?怎么办?要我以后到那儿去?……讨厌!
我不要再见到你!我真后悔认识你……连我哥哥也不要我了!”
说完,沈秀琴掩面飞奔出客栈,只留下冷俊愣在那儿……
冷浚觉得心中烦恼,提着剑上了楼。在房间来回踱步,不多时便出客栈到外面散心。
冷俊仔细回味沈剑华说的那一番话,隐隐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他那孤傲之心怎肯轻易低头?冷冷一笑:“什么平淡度日,见鬼去吧!我要的只是“天下第一!”他这么在外面逛一个时辰才回去。
谁知刚进客栈房门冷俊便大吃一惊,整个房间似被人乱翻一通,什么东西都扔在地上,碎的碎,烂的烂,简直似有人行窃!
冷俊正在吃惊,却发现自己的“寒光剑”竟不异而飞!这可真是吃惊不小,无意间瞥见楼下的沈秀琴拿着“寒光剑”在地上乱砍,口中还叫道:
“我恨你,我恨你……”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沈秀琴从外面回来见冷俊不在,便对他的东西大发脾气,又是砸又是摔,而且拿着他的宝剑往地上砸着出气。但冷俊的宝剑异常坚硬,这么砸半天思毫不伤,沈秀琴一生气便放在地上,拿一块大石头就往下砸。
冷俊大惊失色,顾不得一切,从视窗飞下去叫道:
“慢!”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便是他的“寒光剑”了!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那“寒光剑”刚好被沈秀琴扔的石头砸到,“?”一声裂成二半!
与此同时剑身里却露出了一张纸,上面还写满了字,冷、沈二人同时一愣,沈秀琴十分好奇,伸手拿起来道:“这是什么?”
冷俊凑上前去一看,正是一份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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