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月没星暗,天皇静立船头仰天而视。夜幕一片凄然。
摹地,天上一颗流星殒落,就象是代表着一个霸者的消失。
然而流星之畔,还有一个更亮更耀眼的流星在照耀着大地。天皇乍见之下,神色微微一变,嘴角掠上了一抹得意的狞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一局定天下,白子,黑子,死无葬身之地,手握红子的天皇,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正有如那一颗照耀着大地的流星。
莫地,灵智一闪,他的眼睛竟然又再次破倒睁开。霍然转身,火狼己然一声不响的跪在他面前,同时看到了一个他不能不看的人。这个人并非是火狼……
而是一个人头。火狼刚从无神绝宫岛上带回来的人头。
——无名之头。在一个精巧的匣子上,嘴角渗皿,栩栩如生。
天皇乍见之下,神色一片哀然,缓缓的垂头叹道:
“嗯,无名已死,余下的只有风云,无名二仆,无神绝宫与中土皇帝,相信他们势难逃出绝心及幻忍们的天罗地网。”
说话声,双膝缓缓跪下。
火狼见状,凝视着无名的人头,嚎蝉,不敢吱声。他内心深处,早已深深感觉到了天皇的可怕。天皇不再开口,他又岂敢出言招罪。
船上的一片死寂,静得可怕与阴森。
四周一片死寂,天上之浓星黯,海浪嘶声嚎吼!
思绪疾转,暗自思忖:
“经过天皇精密的盘算,以绝心及幻圣一心师兄弟的力量,足以完成这个赶尽杀绝的任务。”
火狼意念至此。天皇倏的仰头哈哈大笑道:
“胜者为尊,朕才是一天下真正的霸者。火狼,你起来吧。”
火狼闻言大喜,应声而起道:
“陛下,无神绝宫己灭,东溉即将一统,陛下独领风骚之时己然为期不远,真是可喜可贺。”
天皇闻言笑声嘎然而止,凝目远视道:
“不,这才是朕真正计划的开始!”
话音甫落,缓缓闭上了双眼。
火狼闻言暗自动一惊怔一旁,缄日无言。
天皇的真正计划又是什么?
远方一片昏暗。天上无星,亦无月。唯浪涛击岸,凶猛绝伦。
绝心趁众人惊愕之际,身形摹地旋起,大喝一声,双臂一舒,疯狂似的扑向皇帝。
龙王见状大惊,厉喝一声:
“臭小子尔敢。”
急提全身功力,身形飞扑而上,铁拳闪电般的迎向绝心。
绝心身形未进,甫闻喝声,己觉强硕无匹的拳劲临体,冷哼一声,身形一错,右手五指箕张,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疾抓向龙王的铁拳,指罡锐如利刃。
龙王做梦也料不到绝心竟然不闪不退,碎不及防,被他抓过正着,巨痛至极,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猛运全身功力。
绝心一抓得手,冷哼一声,身形一旋,嚎的一声脆响,赫然将龙王的铁腕拗断,飞摔而出。
变化骤起。凤舞与皇帝见状大惊,相救不及。龙王已然惊呼着呼着“砰”的一声被摔在地上,浑身骨格几欲碎散,生痛至极。
凤舞见状不禁暗愕:
“是否是因为龙王于被禁之间疏于练功,才会不堪一击?否则凭绝心的功力,又岂能在两招之间将他挫败?”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而是绝心一直以来都在隐藏自身功力。他早有叛心,且深知其父忌才,故一直出手只使一半的力量,事到如今己是他尽展所长的时候,又岂会再自隐藏?
凤舞与皇上二人又岂明白这其中的玄妙与关键。
绝心两招挫败龙王,并不乘胜出手,双臂一舒,十指箕张,掌心朝天,“哈哈”大笑,似抒发其胸中压抑多日的积忧与愤。笑声震天,响遏云霄经久不绝,令众人闻之暗自动容。
幻圣一心与巨二郎闻声,疾步走到他身旁。
龙王负伤,皇帝与凤舞见三人迈步逼近,心中暗震。
绝心笑声甫遏,幻圣一一心双掌合什道:
“你们这班中原余孽,今日休想逃出我掌中的天罗地网。”
巨二郎则是“嘿嘿”奸笑道:
“绝无神的女人倒长得很标致,记着要留给老于慢慢享受!嘿嘿……”
龙王、凤舞,皇帝三人闻言尽现怒色,目烁寒芒。大难当前,凝目侧视。聂风在伤疲之下,己然虚脱昏厥倒地。
而步惊云任在闭目凝神驱毒,三人心中都十分明白,强敌的力量却是难与抗衡。一时思绪疾转,眼角隐忧。暗自凝神戒备。
就在东瀛杀气冲天的同时,在遥远的神州境内的一个巨大的冰川中,竟搭着一间简陋的小居。
屋内住着一个潜心练功的人。此人一身红衣,面赤如火,正是久违了的断浪!
绝心曾率众擒捕中原群雄,断浪是唯一逃脱之人。其时他只觉武林混乱一片,何不找个无人之地修练。好让自己从剑魔处得来的断脉剑气更为精进。
要以蚀日剑法的内家基础融会断脉剑气,练功时浑身会灼热如火,断浪遂在此冰天雪地驻居,正如驱除练功火热煎熬,
断浪自小在天下会耳懦目染,深信力量之重要,他千方百计寻得断脉剑气,此刻正是其大功渐成的的时候。
一日,断浪正在屋内打坐调息运气。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嘈杂的人语声,心中一惊,忙敛气收功,提剑出屋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屋外赫然来了一大批人,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来人全是一些小贩。卖的都是不同地方的小吃,一见即知是来至大江南北。却认不得一人。断浪细看之下不禁沉思不语。
奇怪的是来人竟皆踏雪无迹,雪上没有留下半个足印,仅从这一点就可以得知,来人全是一流高手。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众人所放的摆卖,尽皆深陷雪之中,似乎重逾百斤。
这批小贩身负百斤重担,而踏雪无痕;他们的轻功与修为岂不是到了不可思议骇人听闻之境。
单凭这一手肩挑百斤而踏雪无痕的功夭,己足可以晋身中原十大高手之列。然而中土又怎么突然出现这一群卧龙藏虎?
思忖之际,断浪凝目细看,赫然发现其中一人有似曾相识之感。不为之一震,猛然想起,自己还未离开天下会时,也曾在天荫城中见到过这个人。心中不禁暗自惊疑。
目光不断在众人身上搜视,益是感到惊诧莫名。
只见其中一个小贩,卖的虽是狗肉,挂的却非羊头,而是——人头!不禁暗自震惊不已,疑目细观。
持着的三个人头赫然是断浪所熟悉的三名剑道高手:傲天、剑贫,以及断脉派顶尖高手剑魔,一时不禁惊然动容,惊得瞪大了双眼。但众小贩却似未发现他一般,各自争论不休。
突然,鼎沸的人群倏的平静下来。一个人从人群中冉冉步出。
但见此人身着红色貂袍,炯娜多姿,令人异常迷乱,扑朔迷离。因为此人给人的第一眼,竟然分不出其是男是女,仰或是雌与雄。
这雌雄难辨的怪人闻言呢声道:
“小兄弟,毋用紧张,我们此来,不过想借你的头一用。”
雌雄难辨的怪人此言一出,断浪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冷哼一声,右手一舒,闪电般的扣住剑柄,铿的一声龙吟,火麟剑己然出鞘,双目寒陡盛,利剑般的逼视着怪人。
男女难分的怪人乍见断浪利剑出鞘,剑气森然,挥手惊喜道:
“哎呀!原来你也是用剑高手?不过那三个所谓的用剑高手的头颅,最后还是给我们摆卖了。你看自己可有把握胜过我们呢?”
话音情脆,悦耳动听。
断浪闻言一震,暗自思忖:
“的确,以目前修为而论,自己未别胜得过眼前此数十高手。”
琢磨之间,锵的还剑入鞘。摹的觉浑身如遭针刺,极不自在,内心大骇,暗呼:
“不好!我着了他们的道儿。”
原来那个人正以含情脉脉的眼光注视着他。灵智一闪,不敢与之对视,缓缓的低下了头。暗运功力护体。
那个雌雄难分的人见断恨垂头不语,纤纤玉手,展开一方丝绢妩媚笑道:
“嘻嘻,愈看便愈觉得你俊俏可爱,好吧!就看在你是俊男的分上,我姑且给你一个选择。”
“哼!”断浪闻言且不斜视,冷哼道:
“装神弄鬼,本少爷倒要看看你要些什么花样?”
雌雄难分的怪人闻言不恼不件,身于微微一倾,邪笑着包视断浪,玉手轻捧丝绢,左手食指一伸道:
“就让我们先赌一把!若你输了,你便陪我一年,若你胜了,我就免你一年不死。如何?”
语音恰足黄菏啼谷,又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至极。
断浪闻言不禁惊得瞪大了眼,张口无言。如此古怪的赌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天下鲜有。一时不禁为之愕然。其余旁观无言的小贩,闻言不禁“哈哈”笑道:
“小子,你能陪我们主人一年,真是几生修到的福啊。”
雌雄难分的怪人见断浪缄口不言,玉手朝后一招,手执一面大铜镜的英俊青年疾步走到他的身旁,以镜照着断浪。轻声道:
“这样吧,我们的赌法很简单,你就猜一猜,我倒底是男人也或是女人。”
语音清脆尽耳,几乎与那雌雄难分的怪人的语半一般无二。
断浪闻言—震。心中暗想:
“眼前之人透着无穷古怪,此人倒底是难还是女?倒想弄个清楚。”
意念至此,点头不语。凝目凝视着那个男女难分的怪人。陷入深深的思绪之中。
绝无神野心勃勃,妄想成为中土的皇帝,一幕幕杀戮随即展开。可惜其计划终被无名与风云揭发,锑羽而归。
唯一的收获便是龙王、凤舞及皇帝俱己落入其工中正因如此,无名、步惊云惟有在破军的引路下前往相救。
这段期间,天皇更插手干预,连场空前惨烈的大战接连爆发,无神绝宫顿为一片颓垣败瓦,此时熊熊烈火仍在狂烈燃烧,火光冲天,浓烟弥漫。
而绝无神的最后杀着乃是利用拳道神与众人火拼,结果风云得无名指点及传功下,与拳道神斗个两败俱伤。
而绝无神亦难收渔翁之利,反死于其子绝心之手。
一切的一切,尽是天皇的布局,他先助无名等人,目的只为灭绝无神,紧接而来的阴谋,便是铲除中原余孽。
眼前龙王重伤,聂风倒地,步惊云急需调息。场中只有凤舞与皇帝实力较充沛。双方实力悬殊过甚。
幻圣一心,巨二郎,绝心三人暗自心喜,冷冷的凝视着对手道:
“你们如今己是人伤过多,龙王变成废人,聂风、步惊云二人无力再战,难道还妄图顽抗到底?”
龙王闻言顿时大怒,毗目裂齿道:
“嘿!我龙王虽废一臂,但绝没有这么容易倒下,老子非要与你们拼过鱼死网破。”
“你算什么东西,待老子们收拾了中土这个饭桶皇帝,再成全你过两天不迟。”说话声中绝心己然迈步而出。
皇帝,凤舞等人闻言大惊,眼见绝心一步步的逼过来,龙王大喝一声:
“要杀皇旁,除非先杀掉老子。”
话出口大步跨出,铁拳紧握。
回首凝视着皇帝大声道:
“皇上,这里有我们挡着,你快走!”
皇帝闻言一震,暗惊道:
“这龙王倒不失一个忠勇之士。”
侧视步惊云,赫然见他头上正“赫赫”的冒着一股浓浓的黑气,沉思不语。
巨二郎见皇帝深思不语,怕给他逃脱,大喝一声:
“上!”
三人猛提全身功力,身形问电般疾扑过去。
风舞深知对手实力较强,只有先发制人。猛提全身功力,身形利箭般的总射出,疾攻向巨二郎,龙王见状大惊,忙提全身真气,也欲扑出。
巨二郎骤见凤舞反扑过来,大喝一声:
“臭婆娘,给老子整治刀子!”
说话声,右手闪电般的扣住刀柄,“锵”的一声龙吟,一道寒光闪过,幻绝刀己然出鞘。
不待凤舞扑到,身形一闪,挥刀狂劈而出。刀出狂莽霸道,一刀便把凤舞攻势封住。
凤舞料不到巨二郎身形如此之快,摹觉刀风触体,内心大惊,惊呼一声:
“啊,这小厮身材虽然笨重,但刀法却如此了得……”
百忙之中,不敢硬接,腰肢一扫,身形倒弹而出。
巨二郎一刀逼退凤舞,“咯咯!”笑道:
“老子使用的是幻绝刀法,美人儿可笑当心衣衫给老子削个清光啊。”
说话声中,身形一闪,“呼”的一刀直劈向她的后背。
风舞与已二郎交手的一瞬,龙王己然与幻圣一心激战在一起。
暮的,幻圣一心施出“断身幻影”的身法、顿时幻出几个相同的人影,闪电般的纷扑向龙王,欲将他困在核心之中。
龙王乍见之下,突的一惊,拳劲暴发铁拳狂风暴雨般的击向幻圣一心的真身。
幻圣一心是顶尖高手,又岂有让龙王击中之理,身形一侧,反掌疾挥而出,啪的一声暴响,赫顽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左脸上。
龙王顿觉眼金花,头骨欲裂,厉呼一声,身形疾退。
一旁监视绝心的皇帝闻言大惊,心中大呼“不妙”,有心逃走,却不可能。
绝心并没有出手,便他十分精明,早已封死皇帝唯一的退路。冷冷的凝视着迈步欲行的皇帝道:
“嘿嘿,能够得这么多人为你牺牲,你这个皇帝的命也不坏,可惜你今日在劫难逃。”
皇上闻言冷哼一声:
“看招!”
身形疾射而出,双臂一抖,铁拳紧握,猛提全身真气,一式“拳倾天下!”疾捣向绝心。
绝心闻言一震,神色不禁为之微微一变,凝视着皇上的来势暗禀:
“好英气慑人的一招,不傀是皇者霸拳!不过我爹要绝地大行闭关二十年苦练‘大灭地绝’以克制你的皇拳,未名……小题大做。我爹根本不知道在他身边有一个更有力量的人。
就让你看看本小爷的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把你的皇拳彻底击倒。”
意念至此,不待皇上扑到,马步一沉,拿桩提气,衣衫猎猎鼓起,头上长发无风飞舞,“呀……”的大喝一声,稳然不动双掌成刀,斜插而出,刀风狂啸。
绝心为图大事,一直隐藏实力多时,此时碰上皇帝这人中之龙,正好给其尽抒多年冤气。
但甫隆的一声巨响,沙石横飞,眼见皇上攻到,他竟不避不闪,内气提到极限,双足陷地盈尺,显然是至刚至极的一式劲招的前奏!
就在皇上攻至的那一瞬。绝心猛提一气,身形陡扑而走,十指箕张,贯足十层功力,大喝一声,“左天罗,右地网”排山倒海般的疾涌而出。他不单要证明自己比绝地天行强,而且也要证明给幻圣一心与巨二郎二人看。
“蓬!”二人凌空硬拼一招,两股强硕无匹的劲力碰发出闷雷般的嘶鸣,直震得山摇地动,天地失色。石走沙飞。
皇帝的拳劲己然被绝心的掌气震然,高低立判!
皇帝的惊呼一身,身形暴退,双拳赫然被绝心掌势擦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生痛至极,有如骨折一般。
绝心一着得手,乘胜追击,身形一旋,右掌一曲成刀。左天罗杀着之二“天降修罗”陡施而出,以快得不可思速度疾攻向皇帝的头部。誓要将他一掌置于死地。
皇帝见状大骇,甫觉霸道绝伦的掌风临头,己然闪避不及,暗呼“不好!”急提全身功力,欲舍命一拼!
啪!就在皇帝命悬一线的那一瞬间,翟地有人横掌一格,硬生生的挡着绝心夺命的一式,发出一声闷雷般的鸣,两股强硕无匹的内劲波的击在地上石走沙飞。
绝心做梦也料不到在自己将得手之际竞会有人横插手,始料不及,冷哼一声,被其强硕无匹的内劲震得反飞而出。心中暗忖:
“来人掌力非凡,是高手。”
急敛气下沉。
来人身法奇快,甫把绝心击退,身形一闪,呼的一声,有如一道狂风卷起,整个人化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幻影,以决得不可思议的迅速直朝身陷险境的龙王射去。
幻圣一心全力抢攻,掌劲如狂涛巨浪般的把龙王迫得险象环生,正暗自得意之时,骤觉一股霸道绝伦,凌厉无匹的劲风力卷至,闪避不及。“蓬”的一声巨响,连人影都没有看清,己然被震得倒射而出,双臂发麻有如虚脱。
出手之人连度委实惊人,一时之间难辨其貌。一掌震退幻圣一心,已然幽灵般的射向与凤舞酣战的巨二郎。
幻圣一心被一掌震退,暗自骇然,惊然动容,思绪疾转,暗忖:
“什么人?能有如此深厚功力?”
思忖之际,大喝一声:
“什么人?”
膨!幻对一心话音甫落,并没有听到回答,只听到一声惊天裂地般的巨响与远处传来的巨二郎“啊”的一声惊呼,遁声望去。
巨二郎赫然狂喷鲜血,身形踉跟跄跄暴退,摇摇欲坠,有如风中之烛,神态狰狞恐怖之极。内心不禁大骇。
出手之人先挡绝心与幻圣一心,又轻易冲破巨江郎严密的刀网再报以一拳,好骇人的身手。
幻圣一心不禁惊震交集,双目圆瞪,老牙紧咬。绝心面沉如水,目寒如刀,心中暗禀:
“眼前神秘高手真身难辨,到底是谁。”
二人皆不敢轻易妄动。
蓬!蓬!蓬……又是几声闷雷嘶鸣般暴响,巨二郎庞大的身体己然被击中数拳,一向自负骄横的他顿觉全身功力涣散,四脚骨骼有如裂碎,情不自禁的大呼道:
“师兄,救——我!”
呼声凄烈激越。
然而谁都无法救他,只见一股浓厚的黑气己将其重重笼罩,幻圣一心岂敢贸然接近。皇帝、凤舞、龙王等人乍见之下,也不禁暗自骇然。
巨二郎面对如此神秘可怕的高手,心胆皆骇,一声接一声凄陶:
“师兄……救——我!师兄…”
然而呼救无门,巨二郎惟有强提全身功力,挥刀力劈!
就在此时,黑气中忽然传出一个冷声:
“冥顽不化,死有余辜!”
一个铁拳己然疾风过岭般的击向巨二郎的太阳穴。
蓬!喀!“啊……”
巨二郎闪避不及,被拳击中,“啊”的惨呼一声,头骨碎裂,七窍喷血,身形断线凤筝般的飘摇欲坠。
出手之人似欲置巨二郎于死地,功力再升一级,‘砰’的一声,霸道无匹的拳劲已然击碎他五腑六脏,肋骨赫然破背而出,
巨二郎本名列东瀛十大高手,绝无神也须三招方能将其杀败,出手之人竟然一招将他击杀,到底是谁会有如此功力?
几缕金光闪耀,黑气渐散,一个人铁塔般的做然而立。铁拳直击长空,嘴角挂着一丝殷殷于血迹,凝目视天。
众人乍见之下,差点惊呼出口:
“步惊云!”原来这个独挡绝心,震退幻圣一心,击杀巨二郎的人赫然是步惊云。
皇帝,龙王、凤舞三人乍见之下心中大喜,暗松了一口气。幻圣一心惊然动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眼。步惊云身手怎么在短几日之中高至如斯,功力激增如此之快,岂不是骇人听闻之事,何况步惊云己伤疲交织,战斗力尽夫,此刻竟闪电般的救皇帝,助力龙王,杀巨二郎,连串行动,几乎在电光石火般完成,又岂能不令众人震惊。
纵是工于心计的绝心也为步惊云突如其来的庞大力量,心中为之一沉,暗自惊疑不定,心疑云袅绕,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步惊云自出道以来,体内曾吸纳了各种为同的功力,计有:柔而正淳的霍家真气,激情澎湃的悲痛莫名;飘忽不定的排云掌劲;博大精深的如来神掌;还有剑圣二十年的真气,以及刚阳至烈的麒麟火劲……
这六道真气虽各自利害,惟因过多过杂,反而积压有牵制,难以归一,更莫谈灵活应用,故其武艺一直停滞不前。
而就在中原临厄之前,无名也曾因这个问题与他深谈。
那是在一个波涛汹涌的江边,无名盘坐在一墩焦石上,面色凝重的注视着步惊云道:
“惊云,武学之道本分内外。在内方面,如今你虽己消失心中杂念,然而在外方面还有内力与招式有待改进,如你无法把体内真气没法合而为一,武艺将难达到更高一层境界。”
“哦?”步惊云闻大惊道:
“前辈,那要怎样才能将我所吸纳的各种内家真气合而为一,以达到武学的至高境界?”
无名闻言沉吟良久道:
“要改进便须得按部就班,先由内家功夫关手。”
顿了顿道:
“你所纳真气实在大多,杂而不纯,必须舍弃一些较弱的真气以求精纯,譬如你的霍家真气,柔而正淳,却较为微弱,存于体内,不但难发挥效用,反而会荣制其他较强的内气。”
“不可能?”步惊云闻言一震道:
“霍家真气虽弱,但是我继父仅余的唯一纪念,我宁愿放弃求进!也不原将其舍弃。
无名闻言知道步惊云性格倔强,唱然一叹道:
“即然如此,那惟有希望有朝一日机缘巧合,会有股更强大的真气贯进你的体内,助你把六道内气融合,达幸七气汇一之境。不过这种希望甚为渺茫……”
此事牢牢记在步惊云的心头。谁料到无名者日中的渺茫希望变成现实。就在他对付拳道神的一役,在危急之间不顾一切把全身万剑归宗的功力,硬生生的贯进风云二人的体内……
因当时聂风己近于疯狂,无名心有所顾忌,故把大部分功力注入了步惊云的体内;而步惊云亦深得其传功,此战非胜不可,故在传功后一直尽尝试以他所传万剑归宗的真力把另外六股劲气融汇。想不到终于在适才驱毒之时成功的达到七气汇聚合一之至高境界。
所以在皇帝有难,龙王处危,凤舞吃紧关头突然出手,一举挡住绝心与幻圣一心,击杀巨二郎等人。这其中关键,余人又岂能知晓。
众人惊愕之际。绝心思绪疾转,碎然发难,啪的一掌击开护着聂风的颜盈,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昏厥未醒的聂风动持在手。
众人闻声大惊,摹地回过神来,赫然见绝心提着昏厥未醒的聂风,皇帝。”龙王、凤舞尽皆惊然动容,浑身暴颤。
步惊云也不禁为之神色一连数变,双目寒芒一闪,利刀上般的逼视着绝心厉声道:
“绝心!放下聂风!否则我要你狗命。”
绝心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奸笑道:
“嘿嘿,要老子放人没问题,只要你交出中土皇帝便可。否则你只有到黄泉地府救人了。”
绝心此言一出。皇帝、凤舞。龙王三人大惊,神色倏变,暗骂:
“好一个工于心计的臭小子。”
步惊云冷哼一声,闪身逼向皇帝。
凤舞见状惊然动容,与龙王闪身拦住步惊云道:
“步惊云,千万不要,即使你不为皇上,也请为神州所有百姓作想。千万不要中了绝心的诡计。”
皇帝乍见步惊云扑向自己,内心暗骇,闻言接口道:
“不错!聂风已如魔如狂,即使我们救回他也无法令其恢复本性,他这种人己是无药可救,大事为重,你千万不入意气用事。”
“哼!”步惊云闻冷哼一声,双目寒芒一闪,利刀般的斜视着皇帝,大喝一声:
“住口!”
右臂一舒,一掌闪电般击出。啪的一声脆响。
皇帝脸上被步惊云一掌击中,冷哼一声,身形向后仰倒。
龙王,凤舞料不到步惊云为突然出手。见状大惊,飞身疾扑向皇帝。
幻圣一心见了几乎有此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忖:
“什么?步惊云这家伙竟敢打皇帝的耳括子,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活腻了不成。”
皇帝闪避不及,被步惊云打了一个耳括了,左脸火辣辣般的的痛,眼冒金光,以下捂脸,倒在龙王怀中,惊怒骇然的注视着他道:
“你……?朕是龙王之尊,你竟敢……掌掴朕?难道你不怕诛灭九族,”
言语吞吞吐吐,心中大有几分不信。
步惊云闻言头也不回,冷冷的道:
“别和我说什么君臣之别!在我眼里所有的人全部平等,不顾他人死活的人皆可掴。”
语声如刀,令人闻之心悸神栗,顿了顿道:
“而且我亦绝不会为了你而舍弃聂风!”
绝心闻言不禁阴笑道:
“呵呵!好一个重朋友重义的步惊云,聂风,看来你小子命不该绝。”
说话声中,轻拍着聂风的头。
步惊云闻言向前跨出一大步冷笑道:
“绝心,别在妄想!如聂风迄今仍是以前清醒的聂风,他也不希望我为了救他而牺牲皇上。你最好还是死了心,乖乖放人,否则你难逃一死。”
绝心闻言神色倏变,情不自禁的劫看聂风倒退数尺。冷笑道:
“步惊云,想要老子的命,你最好先杀了聂凤,否则谅你也不敢。”
步惊云闻言大惊,不敢轻举妄动,心中十分明白,聂风在绝心手上,要将他救出却是一件极为辣手的事,弄得不好会送了他一命。一时思绪疾转,暗自思索救人之策。
绝心却劫着聂风远站五丈之外,满脸的阴笑与碎诈。
轰隆!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摹地发生一阵剧烈地震。轰的一声巨响,云变大惊,无数碎石沙土自地下疾射出。
整个地面更开始崩裂,众人乍见之下暗呼:
“不妙,得火速离开。”
绝心不禁灵智一震,猛然想起了什么暗忖:
“啊!天皇曾限令我们必须在半时候内完成任务,否则便会把此岛摧毁……”
意念至此,暗自骇然,惊然动容。
正当绝心怔忡之际,步惊云己然出其不意的疾扑向他。
绝心甫觉劲风触体,大吼一声,暗呼:
“不妙!此地不宜久留,走为上着!”
顾不得要胁步惊云,挟着聂风身形闪电般的掠出。
轰隆!喀嚏……绝心身形方掠起,又是一声轰天巨响,一股白烟自地下疾喷而出,乱石纷飞,沙土弥漫。聂风的雪饮刀嚏唯的被震飞地上,其余兵器也尽皆被震得“唯唯”的横飞乱舞。
步惊云身形方掠出十来丈,突见前面人影一闪,一个冷喝声响起:
“追不得,步惊云,你杀我师弟,我要你血债血还,纳命来吧。”
幻圣一心己然截住去路。
步惊云粹见幻圣一心截住去路,内心大急,厉喝一声:
“好!有本事你就来吧。”
双臂一抖,身形一弹,猛提全身功力,刀剑直臂而下。
寒光急闪!刀剑在步惊云的手上所发出的无敌气势,锐不可挡。幻圣一心乍见之下自知绝对挡不了。内心暗自骇然。百忙中双掌疾拍而出。身形疾闪,然而仍是慢了一步。
两道寒光闪过,幻圣一心尚未反应得过来,身首已然分了家,连冷哼都没有发出,断颈狂喷着鲜血,倒在地上。
步惊云却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狂风般的卷起,疾追绝心。
隆!
就在此时一震天闷雷般嘶鸣,四周地裂树倒,泥土与碎石横飞,凤舞不禁惊呼出口:
“啊!这个岛看来要毁灭,我们赶快走。”
与皇帝急急而行。
龙王见势不妙,慌忙大声喝道:
“步惊云,别再追了,我们快走。”
可步惊云又何曾听得进去,身形微微一滞,又如强强劲弯般射出。
龙王无可奈何,只得与颜盈、凤舞。皇帝三人离开。方走出不远,四面忽然浓烟四涌,乍见之下不禁心惊胆寒,惊呼出口:
“呀!这是浓烟,这些浓烟到底从何而来。”
浓烟越来越浓,瞬息己然弥漫整个小岛,转身间将四人四面裹住,四人顿觉呼吸困难,“咳……”的咳嗽不己,只得用手捂住嘴巴,冒烟而行。
原来,浓烟是来自火武门所纵的绿火,由于风势加强,火势更迅速蔓延至岛上每个角落,一发不可收拾,岛上草木,房舍尽皆着火,瞬时映红了半边天,也照亮了整个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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