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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十五章 实权

    轩辕坐上军事大总管之位,确有人反对,反对最烈的便是兰庆、方牧。蒙杰似乎比较狡猾,虽然有反对之意,却让兰庆和方牧打头阵。至于七大营、八大寨,基本上没有什么反对,因为这些人基本上已经接受了轩辕,甚至是钦慕佩服轩辕,认为轩辕坐这一位置是理所当然。其他的几大城主并没有多大的意见,因为伯夷父支持轩辕,宗庙也支持,甚至连吴回、齐充和杜修也支持轩辕,他们又何必去与凤妮过不去呢?谁不知道轩辕乃是凤妮最宠的人?轩辕与凤妮恋人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只有可怜的伏朗却换不得半点同情。而且,轩辕的才智武功是有目共睹的,不仅是君子国的重要人物,更与龙族战士、陶唐氏有着极为友好而亲密的关系,可以说,轩辕乃是目前天下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只有蚩尤的重生才可以与之相媲美。有熊能拥有这样一个武功和智慧都无可挑剔的人做军事大总管,这当然是有熊万民之幸。

    当然,军事大总管一职是往昔有熊族并不存在的头衔,但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个开始,而凤妮一上任便大有改革的意向,这让已经对阵旧厌倦了的有熊人来说,像是突地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而且这些改革并不是空洞的,而是可以让人看到希望的东西。因此,有熊人对这位新太阳更是信任。

    为创世和蒙络奔完了丧,各人都返回了自己的居所,但轩辕却开始秘密地调动战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的形势和即将可能发生的情况。

    事实上,在轩辕返回熊城的路上便已经在筹划着如何布局,如何调派兵力,如何去应付可能和将要发生的事情。

    现在轩辕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如何换回蛟幽,甚至还要随时面对兰庆和方牧的变故。

    当然,轩辕更不会忽视另外一些问题,那便是伏朗和跂通的行踪。

    庄义和杜圣都提到过伏朗并未回伏羲氏,而且还与四大主祭之风须句在一起,而在凤妮登上太阳之位时,伏朗和风须句居然没有出现在熊城,甚至连来问候一声都没有。由此可见,这两人一定是包藏祸心,或是正在暗中操作着什么。因此,这不能不让轩辕担心。

    如果只是伏朗一人,那并不足为惧,问题是风须句可不是一般的人,此人乃是伏羲神庙的大主祭之一,要是忽略了此人,很可能便会生出不测之祸。

    伏朗对熊城的地形并不陌生,如果此人要在熊城中搞乱子,又是在暗地里,确实能够弄出一些意外来。轩辕很清楚伏朗那狭隘的心性,定然不会就此甘心,谁能料到他们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呢?

    而最让轩辕担心的却是凤妮自身的安全,若是他在凤妮的身边,那还好,至少他的身边有剑奴、木青、青天、陶莹这一群高手,但若他一旦离开凤妮,那凤妮的安全确实有些可虑。就比如三日后于涿鹿交换蛟幽之时,他就不可能照顾着凤妮,而且身边的高手肯定要基本上带走,凤妮周围几乎空虚,单靠那些金穗剑士绝对不够用,这也是一个漏洞。

    凤妮再也不是昔日的凤妮,而是一族之主,她身边的亲卫力量仍不够。昔日的太阳自己本都是超级高手,几达无敌之境,而今日之凤妮虽然武功不弱,但是与风须句相比仍有些差距,更别说刑天之流了。因此,她身边的护卫必须重组。

    跂通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不过此人神志失常,虽然武功已惊世骇俗,但是总不会想出什么诡计对付人,因此不是很可怕。可是此人乃是君子国旧圣王,又可能是跂燕的父亲,轩辕自不能坐视不理。何况,若是能将跂通收归己用,那岂不是太妙了?那时,即使是太昊、罗修绝又何足惧哉?以此刻跂通的武功,确有与罗修绝、太昊之辈一战之力,甚至是比他们更可怕,这是轩辕亲自领教过的。当然,轩辕并未与罗修绝等人交过手,并不知道其武功究竟可怕到什么样的程度。

    熊城之外,侦骑四出,各营战士都在秘密调动,各堡之人也都在秘调,轩辕确实准备要在涿鹿狠狠地大战一场。当然,这也是以防万一之举。

    这几日,花战、黑豆诸人也都未曾停歇过,在涿鹿方圆百里,仔细地盘查了一番,将那里的地形绘成图样,河、谷、山、坡也都标了起来,单只这一件事就用了两百多名山海战士。这些人徒步而行,花了数天时间勘查地形地貌,再整理每个人手中的资料,送到轩辕的手中,自然便成了一份完整的地图。

    轩辕自釜山回熊城之时,自涿鹿走了一趟,因此知道涿鹿的一些基本地形,却并不十分知全。因此,他必须要一份涿鹿的地形图。

    地形图分为四份,一份是高山鸟瞰所绘的涿鹿全图,这是选几座高山,各绘出从这座山头上所看到的局部地形,而后拼凑;一份则是两百名山海战士所总结的局部特征极为详细但整体有些模糊的地图;还有一份是涿鹿略图,简明地标出谷口、道路、森林、河流、高山、沼泽、湖泊的地图;再一份就是涿鹿周围的部落、城池的分布图。

    轩辕对这几分地图极为满意,也可见这些人办事确实是很细致,不愧为一群优秀的猎手,而图略之上,还标出了虎叶、蛟梦、叶七三人所领的战士埋伏之地。

    轩辕与虎叶父子相认乃是在釜山脚下,当时虎叶闻讯,也自癸城赶到了釜山,于是父子抱头痛哭了一场之后,虎叶也便立刻接受了轩辕的命令。但虎叶却并未入熊城,一直是停留在涿鹿附近,还有蛟梦和叶七,这些人很早便在为立冬之日交换人质作准备。

    虎叶、蛟梦以及叶七,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人物,而虎叶和蛟梦更曾称雄一方,只要给他们一队人手指挥,绝对会是一个绝佳的将领,这一点轩辕很自信。

    虎叶和蛟梦各领两百战士,却是来自君子国的战士和龙族战士,这些人无一不是精锐优秀的好手,更经过了一系列的强化训练,在整体协作之上,比之叶七所领的两百山海战士有过之而无不及。

    轩辕甚至自屯马谷再次调来两百五十骑装备齐全的精锐骑兵偷偷地潜到涿鹿附近,再配合轩辕身边陶莹所领的一百多精骑,足可组成一支三百多人的精锐快速支援的战旅。

    盖危并没有负轩辕所托,数月之间,在一百名龙族战士的协作之下,竟然逮住了数百匹健马。当然,这数百匹健马相对于满山满谷的野马来说只是一小部分,而以这种骑马套马的方式捕获野马,确实是每次收获极大,现在的问题是要花大部分人力去驯养。当然,龙族战士的大量北迁,使得盖危不再担心无人养马了。

    屯马谷的修建,也成了龙族战士新的军事基地,里面已经屯放了四百多骑健马,有的已驯服,有的野性未除,这对于轩辕来说确实是一件极大的喜事。如今他已至少可以组成一支五六百人的精锐骑兵,这些人足以在沙场上纵横无敌,比之东夷快鹿骑和鬼方的风魔骑更具杀伤力,这也是轩辕将来转战天下的资本。不过,轩辕并不欲让人过早地知道他拥有这样一支劲旅,若敌人早知,只怕都会相互效仿,那时你也捕马,我也捕马,到时只怕盖危等人若再想在几个月内捕捉到数百匹野马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敌人也会想出对付劲骑之策,便如轩辕想出对付快鹿骑和风魔骑的办法一样。

    轩辕确是想出了对付快鹿骑和风魔骑的办法,那就是每人手中一手持坚盾,一手持锋利的长钩,只要一勾鹿腿,战鹿那瘦腿不断才怪。而对于风魔骑,则用重刀软盾,因为牛足极粗,一勾之下不一定能勾断,反而会激起牛的狂性,因此用重刀斩牛足。

    对于这勾法和刀法,是轩辕综合了七大营的攻击特长而制定的。他本是刀法大家,专创出一套滚地刀法,以近身搏击为目的,不仅刀是武器,而且盾也是武器。刀盾结合,确可使战斗力大大地提升,而且这种新的作战方式是任何一部人所没有的,这也是轩辕统领了山海战士之后才想出来的。这些日子以来,山海战士便苦练这种作战方式。当然,这种作战方式在龙族战士之中也很快传了开来。对于战士,轩辕的要求是越强越好。

    事实上,这刀盾战士也可以是对付他战马的奇兵。因此,刀盾结合的打法,必须是绝对的机密,不能有半点外传,否则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轩辕这一次着实费了很大的苦心,他必须在这一次打一场漂亮的仗,否则的话,有熊族民刚刚兴起的斗志只怕会在这一战之后全部崩溃。因为凤妮新登位,轩辕初为军事大总管,族民对他们的希望有些盲目,如果这一场仗大败,不仅他自己无颜再坐这有熊第二把交椅,只怕还会影响凤妮以及他以后所有的决策。因此,轩辕对于交换人质的这一场仗,只许胜而不能败,这是他不能摆脱也不可能摆脱得了的命运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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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有些担心?”凤妮悄然行至轩辕的身后,柔声问道。

    轩辕倒吓了一跳,他想得太入神了,已至于凤妮来到后他依然无所察觉。

    凤妮见轩辕吓了一跳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大为怜惜,她知道,这之中至少有一半是为了她。

    “不知太阳什么时候进来的?”轩辕微微有些错愕,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在你身后站了很久,看你想得这么入神。对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凤妮!”凤妮为轩辕紧了紧已有些松落的披风,温柔得像个小娇妻。

    轩辕一笑,一搂凤妮的小蛮腰,让其坐于自己的膝上,微微有些感动地道:“对,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凤妮,不管你如何改变!”

    凤妮欢悦地揽住轩辕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口,笑意盈盈地道:“轩辕刚才所说的,是凤妮最喜欢听的话,我很害怕自己成了太阳之后,轩辕便会疏远我,不理我!”

    轩辕不禁好笑地双手轻捧着凤妮那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庞,笑道:“傻瓜,怎么会呢?如果有人劝我不要理凤妮,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揍他一顿。因为,如果轩辕今生若没有凤妮相伴,定会是一个很大的遗憾!”说到这里,轩辕的眼中又闪出了一丝伤感的神情。

    “想菲菲了?”凤妮似乎明白轩辕的心思,也不由得有些心痛地问道。

    轩辕苦笑着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次轻搂着凤妮的小蛮腰,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的窗外,伤感地道:“那是我今生最大的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因此,轩辕绝不允许再有另外一个遗憾的存在!”

    凤妮眼圈微微有些湿润,她明白轩辕的心思,明白轩辕的感情。对于轩辕来说,雁菲菲在他生命里的分量极重,但究竟有多重,只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轩辕甚至会怀疑,如果当初没有雁菲菲给他的那种无私、高尚的爱,他还会不会在逆境中挣扎求生?还会不会有勇气面对每一次生命的挑战?就是因为雁菲菲,使他坚定了自己生存的信念,使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也是雁菲菲那高尚无私的爱让他懂得了如何去爱惜别人,为那些弱者送去温暖,更使他决心要改变这血腥而冷酷的世界,将爱与和平撒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可以说,轩辕的这一生之中,改变他的只有四个人。地祭司让他知道了仇恨、冷酷,让他对邪恶和虚伪充满了憎恨,而同时也学会了虚伪。歧富让他找到了奋起的目标,塑成了他的志向。而另一个人则是雁菲菲,雁菲菲让他明白了仇恨之外、虚伪之外和冷酷之外一切美好的东西,这使他感激世界赐予他的爱,使他思想也有了一个大的转折。正因为这个转折,他才会在日后的日子受到那么多人的拥戴。想当初,若非他宽容地对待叶皇,又如何能受到有邑人的尊重?若非他热情地融入奴隶们的生活,又如何能够得到龙族战士的拥戴?昔日的他,冷酷、另类,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不会对生活充满多少热情,更不喜欢融入大众的生活。但是雁菲菲的如火热情和无私高尚的情怀重塑了他,于是得以新生的轩辕充满了人情味。

    而最后对轩辕有深远影响的人则是凤妮。

    若没有凤妮的出现,轩辕或者还有可能会呆在有邑族中,抑或会返回姬水,但是绝对没有今日之成就。

    因此,轩辕内心深处无比地热爱着雁菲菲,而他最感激的人则是歧富和凤妮,同时他也不否认自己深爱着凤妮。所以,在面对凤妮之时,他也便想起了雁菲菲。

    “不谈这些了,来!我们来仔细看看这几份地图!”轩辕似乎自回忆中清醒过来,搂着凤妮指向桌面上铺开的几张羊皮地图道。

    “咳咳……”两声轻咳使轩辕和凤妮一惊,抬头一看,却是燕琼和褒弱似笑非笑地行了进来,而且手中还端着一碗热参汤。

    凤妮俏脸微红,习惯性地欲离开轩辕的膝头,但却被轩辕带住了。

    凤妮也便不再挣扎,轩辕却笑道:“琼儿和弱儿来得正好,我这里还有一边膝盖,不知你们谁来坐?”

    燕琼将一大碗参汤往桌上一放,与褒弱同时笑了起来,道:“我们都想坐,夫君不是要我俩为一个膝头而争斗一番吧?”

    轩辕和凤妮相视望了一眼,也都忍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荒诞的大总管要多生几条腿了。”凤妮打趣道。

    “不要紧,凤妮坐我的膝头,你们俩再坐她的膝头,这样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轩辕故作聪明地道。

    “啊……”三女一怔,随即不由得都为之笑了起来。

    “好夫君,别逗了,还是将参汤乘热喝了吧。”燕琼最是惦记轩辕的身子。

    轩辕看看那么大一碗参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一人喝完?我看还是大家来与我一起喝吧!”

    “不,这几日也够你累的了,你是应该好好地补一补了。”凤妮认真地道。

    “是啊,妮姐说得很对,这几天你东奔西跑,脑子整日不停地想问题,连觉也睡不好,自然得你一人喝了!”褒弱附和道。

    “这、这参汤味道极苦!”轩辕皱眉道。

    三女相视一望,不由得也都笑了起来,轩辕竟还有这孩子腔。

    “夫君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会怕苦吗?”褒弱也倚了过来,轻笑着问道。

    “能不吃苦就不吃苦嘛,非得要吃那是没办法,只是你们干嘛要本夫君自找苦吃?”轩辕一边解释一边打趣道。

    “这可是琼儿的一片心意哦。”凤妮一边提醒道。

    “看来,这苦是非吃不可喽。”轩辕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捧起碗一口气便将参汤喝了下去。

    “既然夫君为琼儿吃了苦,那琼儿这便还夫君一个公道好了!”说着竟主动自轩辕身后探头送上一个吻,这让褒弱和凤妮也都笑了。

    “报大总管,伯夷父求见!”一名金穗剑士在门外禀报道。

    轩辕轻“哦”了一声,凤妮也迅速立起。

    “快请!”轩辕向外扬声道。褒弱和燕琼收拾了桌上的汤碗正要退出去,轩辕却道:“叫人把碗送回去,你们便留下好了!”

    燕琼和褒弱欢喜地应了一声,雀跃地留在轩辕身边。

    此时伯夷父走了进来,一见屋中的架式,先是微微一错愕,但很快又释然而笑,对于眼下的一切他并不怎么见怪。

    “伯夷父见过太阳和大总管!”伯夷父极为客气地道。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来!我正有事想找你商量呢。”轩辕爽声道。

    “哦,我也有重要消息要禀报!”伯夷父认真地道,同时扭头望了望桌面上所铺开的羊皮地图,似有些错愕。

    “何事?”轩辕问道。

    “我得密探相报,兰庆和方牧两人离开熊城之后密议了一番,然后竟派亲卫前去鬼方!不过,此人被我截了下来!”伯夷父沉声道。

    凤妮脸色大变,急问道:“他们想勾结鬼方?”

    轩辕却神色不变,“哦”了一声,问道:“可自此人口中审出一些什么?”

    “这是兰庆和方牧给罗修绝的密涵。”说着伯夷父自怀中掏出一个以竹筒封存的皮帛递给了凤妮。

    凤妮掏出竹筒中的皮帛一看,脸色大变,同时也杀机大起,恼骂道:“好个贼子!”

    轩辕接过皮帛仔细看了一遍,冷笑道:“果不出我所意料,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何等的错误!”

    “哦,大总管早就知道他们有谋反之心?”伯夷父问道。

    “难道你会看不出?”轩辕笑着反问道。

    伯夷父一听,不由得也笑了,因为他确实早就察觉到了兰庆和方牧的不轨之心,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这该怎么办?我们是否立刻派人去将这两个逆贼给拿下?”凤妮愤然道。

    “凤妮别急,既然我早料到了这件事,自是早有安排。不出两日,他们两人就会暴病而亡,无药可救!”轩辕洒然一笑,冷酷而淡漠地道。

    伯夷父和凤妮皆是一愕,有些不解地望着轩辕,不知道轩辕何以如此肯定。

    “难道大总管对他们下了毒?”伯夷父若有所思地问道。

    轩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不错,我早料到这两人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在这几日中寻机谋反。因此,我在辛、壬两城布下了许多暗哨,只要这些暗哨接到命令,兰庆和方牧必死无疑!”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是下了毒,又何必用这些暗哨?”凤妮有些不解地问道。

    轩辕笑了笑道:“我所下的并不是毒,只是一种奇怪的药物,它对人的身体并无任何害处,但只要服用了这种药物的人在七日之内嗅到另一种香味,这潜于其体内的药物就会立刻转变成为毒物,使人顷刻间死亡!”

    “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药物?”伯夷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是七天之后呢?”凤妮奇问道。

    “七天之后那药物自然会失效,即使是闻香也无碍。”轩辕悠然地答道。

    “大总管真是奇才,居然能够研制出如此奇药。”伯夷父忍不住赞道。

    轩辕摇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个本领,天下间能研出这种奇药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那人是谁?”凤妮奇问道。

    “歧富!”轩辕并不隐瞒地道。

    伯夷父恍然,歧富之名他自然听说过,知道歧富医道举世无双,若这奇药是歧富所研究出来的,那便不足为奇了。

    “原来是他!”

    “那真是太好了!”凤妮吁了口气道。

    “那大总管何时准备对付这两人?”伯夷父问道。

    “很快就可以,另外那个蒙杰我们也要注意一下,此人的心机比兰庆更深沉!”轩辕吸了口气道。

    “我知道!”伯夷父点了点头,他赞同轩辕的看法,而事实也确是如此。

    “来,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这几份地图,我们要与鬼方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轩辕一改话题道。

    燕琼和褒弱很乖巧地将地图摊开。

    伯夷父也便不再客气……

    “目前我所担心的尚是熊城内部的安全!”轩辕淡淡地道。

    “熊城内部会有什么可担心的?”凤妮讶然问道。

    伯夷父也有些不解,熊城的兵力是最强的,而且政令严明,气氛正新,轩辕怎会说最担心之处就是熊城呢?

    “我所担心的是凤妮的安全。是的,如果此刻有万千万马前来攻打熊城,我们都不足为惧,但怕就怕有人暗中出手对付凤妮,眼下凤妮身边的保卫最为松懈,根本就不够力度!”轩辕吸了口气道。

    凤妮望着轩辕,她不明白轩辕何以会说出此话,不由问道:“轩辕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轩辕望了望凤妮,又望了望伯夷父,道:“伏朗并未返回伏羲氏,而且风须句也带来不少高手,我担心这几人会乘我前往涿鹿之时偷入熊城对凤妮不利。要知道,只要凤妮有什么闪失,有熊也便算完了!”

    “哦,总管原来是担心这件事,不过风须句的确不能小视,此人向来以诡计出名,若是他也来了熊城,而又这么长时间未曾现身,那定有问题。”伯夷父肯定地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伏朗这人的性格,凤妮定比我更清楚,如此离开熊城,他肯定会不甘心。而他对熊城内部又极为熟悉,如果他真的执意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情的话,可能还真不是很难!”轩辕分析道。

    凤妮眉头微皱,她知道轩辕所说的事情确有可能性。而眼下,若轩辕去了涿鹿,她身边便只有一些金穗剑士,如果这些人是与敌人明刀明枪地斗,或许还有效,但是在这敌暗我明的情况下,金穗剑士的警觉性确实还不够。而伏朗在熊城之内呆了年余,对熊城之中的地理,甚至是暗道都极为熟悉。因此,这件事情确实让人有些头大。

    事实上,洛书和河图的失窃,便已经证明了这些太阳战士并不能对那些熟知熊城内部环境的人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在防卫诸方面尚有着许多的漏洞,这不能不让人心忧。

    “到时,我们可以多调派些高手对太阳进行保护,即使风须句再厉害也不可能有多大作为,就怕想不到,如今想到了还怕什么?”伯夷父信心十足地道。

    凤妮笑了,伯夷父所说的极是,就怕想不到,如果想到了自然不会再有所惧,对症下药,他们又能怎样?

    “我们可以让歧伯和吴回大祭司这些高手守卫着妮姐,谁还能够对她构成威胁?”燕琼语带天真地道。

    轩辕笑了笑道:“一味防守始终会处于下风,这样反而会增长对手的锐气,我们做的不只是守护,而且还要攻击,要揪出风须句这老乌龟的尾巴!”

    燕琼和褒弱不由得被逗笑了,凤妮在莞尔之余不由精神一振,她明白,每每轩辕说得这般轻松之时,便表示轩辕已经成竹在胸,定是有了计划。

    “哦,总管可有何妙策?”伯夷父也微有些讶然地问道。

    “我要引蛇出洞,只有将风须句和伏朗引到明处,就不怕他们能搅出多大的浪了!”

    “如何引蛇出洞?”凤妮也对轩辕的计划大感兴趣,因为轩辕的计策的确很新鲜。

    轩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我要凤妮跟我一起去参加涿鹿一战!”

    “什么?”伯夷父失声问道。

    凤妮和燕琼诸人也大为不解,凤妮疑惑地道:“如果我去了涿鹿,风须句会出来吗?”

    “当然不会出来!”轩辕的话更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那如何引蛇出洞?”凤妮奇问道。

    “因为还有一个凤妮会在熊城之中主事,而这个凤妮正是引蛇出洞的诱饵!”

    伯夷父和凤妮立刻会意,因为凤妮已经有过一次经历,只是上次并没有弄出一个假凤妮来,若这次真是这样,确可引出伏朗和风须句。

    “不过,我要凤妮这两日假装生了病,否则的话,没有哪个巧手能够再易容出一个凤妮来。当然,要将凤妮变成别人倒是简单!”轩辕认真地道。

    “没问题,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凤妮得知能与轩辕同去涿鹿,不由得心情雀跃,满口应承。

    轩辕笑了,是的,有些问题是必须解决的,他绝对不能拖泥带水,如果伏朗真的要在暗中对付凤妮和有熊的话,他绝不会再顾忌伏朗是不是凤妮的师兄,是不是太昊之子。在这个年代,只有利益之争,而牵涉到整族的利益之时,个人的感情也只有放在一边了。凤妮从来不是一个沉溺于感情的人,因为她心中所装的是整个天下的和平与安宁。

    凤妮与轩辕应该是同一类型的人,而雁菲菲则是另外一种类型的人,所以凤妮绝不会因为伏朗是自己的师兄便忘了其敌对的身分。甚至凤妮宁可弃龙歌而保轩辕,那便是因为她心怀天下,个人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上,轩辕并没有隐瞒处理龙歌的方式,甚至是原原本本地告诉过凤妮,但凤妮并不感到很意外。

    相反,如果轩辕不能这样做的话,也便不是轩辕了,也便没有其值得人欣赏的手段。正因为如此,轩辕才能如此快地拥有眼下的成就。

    轩辕更拥有敏锐的觉察力,看人用人方面精到而准确,他能够清楚地分辨出谁对他有威胁,谁将是可用之人。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人都将被他排斥,而每一个能被其运用的人,都能够用到实处,这就是轩辕最厉害之处。当然,轩辕的聪明也是不可否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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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轩辕很忙,居然抽不出时间去看小悠远。不过,有云娘带着小悠远且有陶莹、桃红诸女宠着他,这小家伙也不是十分想念雁菲菲。或许是因为还太小,根本就不懂得什么。也许,这样会更好,若是小悠远懂事了,再见亲娘死去,必定会吵得很凶。

    云娘对雁菲菲的死极为痛心,但却很无奈,生老病死,这是谁也难以避免的,只是她实不知如何向上代九天玄女交代,雁菲菲还没有正式成为九天玄女的继承人。

    轩辕来见见小悠远,是因为他要出征了,要赶赴涿鹿,所以他想来见见这血脉相连的儿子。

    轩辕心中很清楚,何以雁菲菲会给他们的骨肉取名为悠远,“悠远”之谐音即为“幽辕”,小悠远之名本就是她为怀念蛟幽和轩辕所取。因此,轩辕最是疼爱小悠远。这次来看儿子,也是为了告诫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地救回蛟幽,而完成雁菲菲的遗愿。

    看到小悠远,轩辕心中便痛,雁菲菲为了怀念蛟幽和他而取了此名,但是造化弄人,蛟幽和轩辕都好好地活着,而雁菲菲自己却已撒手尘世,这怎叫轩辕心中不伤感?或许,这便是生活的本质所在。

    轩辕最后所到之地,仍是冰窖,他就要去完成雁菲菲的遗愿了,自然要来向雁菲菲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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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庆和方牧暴病而亡,再次震动了熊城,但很快宗庙宣读了兰庆和方牧写给天魔罗修绝的信函,宣布兰庆与方牧乃是通敌奸贼,于是有熊再一次哗然。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兰庆和方牧之死乃是轩辕所为,但对于两人的死,人人称快,这也是投敌卖族的下场。

    兰庆和方牧的死,给有熊每人都是一个警告,兰庆和方牧是何等武功,但是却无可抗拒地死去,谁还敢有背叛有熊之心?

    当然,现在有熊诸路首领战士已然统一阵线,各依附的部落更是人人振奋,因为凤妮所提出的联盟方案正在拟立,而更让人振奋的是,已经有数大部落愿意与有熊结盟,强部如五虎族之首的陶唐,小部如青云剑宗,甚至还有盛极一时的龙族,包括君子国。若是这些力量一结合,那有熊族再也不会局限于阪泉一带了,而会走向更远之地。西可结君子国与陶唐氏,完全可以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挡住北部鬼方诸部;南可通共工氏和祝融氏,这样将可劈地千里,声势大壮。因此,有熊族的每个人都充满了希望。

    兰庆和方牧的死,对有熊不仅不是一种打击,相反还是一种激励,让人看到了熊城统治者的手段,看到了新任太阳的手段和大总管轩辕的手段,只有他们才能使诸如兰庆和方牧这等谋反的绝世高手死于无声无息。这也表明凤妮和轩辕有能力应付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有熊族不忠,同时也更表明了轩辕和凤妮对巩固有熊力量的决心,如对兰庆和方牧这样的有熊重臣也毫不犹豫地除掉,这一切自然是足以振奋军心,稳定民心。

    壬城和辛城两大城主的位置立刻由兰庆和方牧两人的副手接任,两城中的军心也迅速被稳定。兰庆和方牧的家人全都解返熊城,交由宗庙处理。

    有熊律法是无情的,对待叛徒从不会轻恕,凤妮却在这两日抱病,有人怀疑是因为兰庆和方牧的事气病了凤妮,有人也认为太阳是心疼两位重臣的去世才会抱病,总之各种说法皆不一致。不过,第十一代太阳凤妮病了却是不争的事实。许多本该她主持的大事,都由元贞长老和大祭司吴回主持,却并未见到大总管轩辕现身。

    吴回随创世多年,对于族中主祭之事并不陌生,事实上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担这一职位,他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吴回与创世相比,权力减小了许多,但其地位也极为尊崇。

    也有人说大总管去训练山海战士了,知情者却都明白,轩辕此次乃是去面对鬼方,将与鬼方交换人质,以鬼三交换一个女人,而以刑天的两个神将交换大批的货物,这是一笔很大的交易,或许还不仅于此,更会是一场征战。

    没有人会预估结果,也没有人知道将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但这一定会是一个让人期待的典故,它或许会平淡而过,抑或惊天动地。每个人都会期待着,祝福着,因为这将是发生在最让人瞩目的年轻英雄、有熊族军事大总管轩辕身上的一场风暴。

    只要是有关于轩辕的事,有熊人就有兴趣知道,只因轩辕本身就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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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涿鹿,晨雾弥漫,气候甚寒,立冬之日,北方犹未下雪,但已有霜冻之状。

    东方的太阳足有三竿之高,但那温和的光芒却似乎无法驱散晨雾,自雾色之中看去,太阳呈现出通红的色泽,犹如一个燃烧的火盘。

    雾色在近午时之际才慢慢散去,但整个涿鹿如同挂着一层轻纱,给若隐若现的森林和坡地倒也平添了几分朦胧的美。

    惊碎涿鹿宁静的是一串马蹄之声,涿鹿的地形并不是很复杂,但却并不像有熊之地那般平整,而是由一堆堆丘陵所组成,再顺一道河谷而形成狭地。相对来说,地势也还算平坦。

    [注:涿鹿,古时涿鹿坐落在今日之河北宣化、沙城一带,也可以说是在河北小五台山附近;有熊族则在今日的京郊,地靠西侧,确切的地址已无从考证,读者无须太过强调。]

    鹤丘之顶,数十骑收紧马缰,迎日而立,势态昂扬,正是轩辕、花战诸人,在轩辕马队之后仍有数十骑战鹿,数十名驱车的战士、整队人马一百五十余众,人人精神抖擞,目眺远方。

    远方,有一阵尘土高扬而至,蹄声使地面有节奏地震荡着,是鬼方的高手来临。

    轩辕的嘴角边逸出了一丝笑意,他知道,对方终于来了。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心酸,不知是因为谁。

    或许是因为蛟幽,“她现在还好吗?她是否已经改变了许多呢?”轩辕心中想着。事实上,他所想的并不只有这些,还有蛟幽昔日的一颦一笑……

    青天和火烈紧跟在轩辕的身后,柔水和剑奴则分立轩辕的左右。叶皇没来,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必来吧。

    轩辕表面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或许是因为他这几日所想的问题实在太多的缘故吧。

    轩辕的身前有两名金穗剑士和两名君子国的剑手一字排开。

    每一个人都是全副武装,长枪、大弓、重刀、坚盾。当然,这一些并非全都背在身上,长枪在马背或鹿背的横钩之上,大弓则在肩上,重刀插于腰间,坚盾在手中。人人小腿之处更扎有两柄小刀,右手持长剑。

    当然,如轩辕、火烈这样的人并不需要坚盾,但他们并不介意其它的装备。

    两辆战车,五十名车卒,当然这并不是用来作战的,而是用来运送货物的。这些步卒也是人人肩负大弓、重刀软盾,车上之人也是手持长枪利钩,军容肃整。由此可见,这些战士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之师。

    战车为五牛齐拉,奔驰起来也是迅速之极,只是不甚灵活,但以这一百五十人已足以应付许许多多的危机,以此也可看出轩辕对鬼方的重视。当然,天魔罗修绝亲自赶来也是轩辕此举的原因之一。

    天魔罗修绝是什么样的人物?谁敢小视?谁能小视?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无可弥补的损失。

    与鹤丘相对的乃是虎丘,正是轩辕与天魔罗修绝相约之地。

    鹤丘与虎丘乃是涿鹿的两处颇有特色之处,在起伏的丘陵之中,这两处山丘相对峙,相距数十丈,中间为一道狭长的谷地,而在四面又多为小坡、平川。因此,在这种地方交换人质,双方都难耍什么大的阴谋。

    当罗修绝立于虎丘之顶时,雾已散尽,但肃杀之意更甚。肃杀之意自是来自这位昔日曾是蚩尤四大战将之首的天魔。据传此人叛离蚩尤之后北入鬼方,更得了天神据比的不世武技,已达到永保青春长生不死的境界。当然,世上哪会真有长生不死之人?即使当年的女娲娘娘也仅活了五百多年,在躯体老化之后登天而去。

    生命虽然是无止境的,但肉体的机能却是有限的,这是任何人也难以改变的事实。当肉体的机能腐朽败化之时,生命便只能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当然,生命能不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还得看修行者的修为。

    传说之中,天地并非只有一层空间,据传盘古始族便是因一斧劈开了这层空间封闭的大门,才会繁衍出这样一个花花世界。但是这花花世界却只是众多空间中的一个,若想求得永生,就要像伏羲大神一般悟通天地,找到各层空间的缺口,这才能带着肉身进入永生的另一个世界。

    不过传说始终是传说,事实是否真的便是如此,谁也说不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因为活在这一层空间里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另一层空间里的人的生存形式,永远都无法明了那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世界,正如夏虫不知梅花是何种形状一样。但,若当一个人超脱之后,他也无法再向世人阐述其中的境界,如夏虫永远不知冰为何物一般,但等它见到冰,便已死去多时了。这是一种无奈,是一个矛盾的对立体。

    世界因为矛盾才存在,社会因为矛盾才发展,生命因为矛盾才会更丰富多彩。矛盾,本就是构成一切所不可缺少的元素。

    此时的天魔一身青鳞甲,头顶更戴着怪异的角盔,如同一只麒麟神兽,散发出凛烈的气势。坐下的奇兽犀渠更是凄号厉叫,更使得天地之间寒意森森。[注:犀渠,据《山海经》中山经所载,其形状很像牛,黑色的躯体,叫声如同婴儿的啼哭,这种野兽凶狠残暴,能吃人。]

    天魔罗修绝高居犀渠背上,身边是鬼虎和一个体型高挑美艳得有些妖冶的少妇,他们各骑一头青牛。而在三人之后则是一百余荤育部的精锐战士,青一色的胯坐战牛,阵容肃整,气势非凡。

    “那女人乃是天魔八妃之一血魔妃子,统领着血鬼部!”轩辕身边的一名金穗剑士低声介绍道。

    “哦。”轩辕轻轻点了点头,可以感受得到,那个妖艳的美人应该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对面可是轩辕小儿?”天魔罗修绝扬声冷哼着问道,声音犹如金石相击,铮然作响。

    “对面可是罗修绝老鬼?”轩辕也应声高呼。

    青天和火烈大叫痛快,而对面的罗修绝却是脸色大变,他身边的那些高手更是人人“锵”然拔剑,谁也没想到轩辕会如此不客气地针锋相对。

    “好,年轻人果然狂妄不俗,竟敢如此称呼本天魔的,你是第一人!”天魔罗修绝不怒反笑起来。

    “天下已非昔日之天下,新旧交替在所难免,轩辕只是第一个,但还不是最后一个!”轩辕也傲然而笑道。

    “哦,本天魔就是喜欢狂妄而又有本事的年轻人,今日本天魔来此也就是欲一睹轩辕乃何许人也。但听寥寥数语,可知轩辕确非凡俗之流。”天魔依然不怒,淡然道。

    “多谢夸奖,不过我不觉得需要太多俗套客气之语。请问天魔,蛟幽可曾带到?”轩辕一挥手高声问道,同时立刻有人将鬼三和刑天的两位神将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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