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飘飞的仙境里,玉阶为梯,仙雀欢飞,金龙起舞,这仙境真教人目不暇给。左方有福、禄、寿三星在舞狮助庆,气氛热烈,右方四大金刚也在拍掌欢呼,好不热闹。
路上尽是清一色男子汉在排队等待,足有一、二百人,大家踏在浮云上议论纷纷,异常兴奋。
曼陀罗疑惑道:“怎么我竟来到这仙境里?一切都如此生疏,我不是还拥抱着相思公主在床上享受温存的吗?干吗到了这里?公主呢?”
只见排队的都是俊男英伟汉子,每一个都不断向前张望,期盼什么似的。
曼陀罗问一位公子道:“有米可领还是有钱可分啊?傻呼呼的排什么长队,你们搞什么鬼呀?”
这句话非但那一人有反应,前前后后排队的人都呆愕定住了,睁大双眼望着曼陀罗。
那个公子喝道:“难道你不知自己也在排队吗?你才傻呢!”
其它人一同哄堂大笑,都拍掌和应,尴尬的曼陀罗只好继续前行,自己去寻找答案。
仙境里没有房子,尽是在蔚蓝的天空飘来飘去的可爱浮云,百人长队尽处竟是一张太师座椅,椅上坐着一位柔艳笑意的动人少女,秀眉微蹙,散发一道蚀骨融心的抚媚。
杏而生春,杏目圆瞪,掩不住的智计思维浮现,要人感到她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才女。
除了教人甘心为之粉身碎骨的气质外,大伙儿都凝视着她的酥胸,配合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胸脯更是显得夸张的浑圆挺拔。
曼陀罗目不转睛道:“难道我竟走进‘奶仙’的仙居住处?是这‘奶仙’也向往人间我这翩翩美男儿,要我来好好呵护她吧,好好好,有机会也一显身手好了。”
奶仙淡淡道:“曼陀罗,你终于来了。”
直呼自己名字,这“奶仙”果然有意思,曼陀罗笑道:“当然来了,有‘奶仙’妹妹在,我随传随到,找我何事呢?”
曼陀罗越过其它人,只见为首的汉子在“奶仙”妹子身前,把头低下,恭恭敬敬的双脚一曲,屈膝跪在“奶仙”座前,再低头引颈,“奶仙”轻轻上前吻其面颊,便立时留下唇印,抹之不去。
被吻者快乐得连忙磕头数响,又吻回“奶仙”脚趾,十二万分顺服似的,活像只狗,令人做呕。
曼陀罗不悦道:“你是在迷惑这群笨男人。”
“奶仙”与身旁四位侍婢失笑道:“天下男儿皆好色,若非他们都情迷于我,小女子又如何能掳其心魂,摄入梦境,来享受我永世难忘的定情一吻啊。”
曼陀罗瞧瞧四周笑道:“原来是‘太乙门’的‘梦觉仙踪大法’,但这可也奇怪,本禅师从未对小姐你留过情,怎么在梦中也被带引至此,怎地想不透哩!”
“奶仙”眼眸里现怨毒之色,怒目凝视曼陀罗,这熟悉的眼神,对了!原来是她……
小妖孽。
“奶仙”怨恨满脸道:“你臂上的疤痕印记,会让你一生忘不掉我……太乙夕梦。”
原来眼前奶仙,便是不时派来杀手,用尽一切法子想要把自己置诸死地,为父报仇的太乙夕梦。
十一年来,夕梦也不知用过多少手段,派来了过百杀手,设下杀局怖阵,只要曼陀罗稍一失神,便极可能遭其毒手。曼陀罗也知悉她誓言为父报仇,一切杀局皆是她在幕后策划,但却从未再会过面。此刻于梦中相会,但见玉人艳色如粉雕玉琢,横蛮又野性,倒是男人最爱驯服的倔强女子。
曼陀罗笑道:“原来是我的好妹子夕梦姑娘,你啊,真不对啊,每次派奴才杀我,总是找些粗鲁笨男,好不容易上回才送我一个相思公主;你啊,该早早现身,亲自动手,教我闲时便一同要花枪玩玩,你玩我时我又玩你,岂不快哉!”
夕梦白垩似的两颊出现了一抹红霞,薄怒轻嗔,旖旎神情带着妩媚道“真的好想我么?那便来吧,让我送你深情的一吻。”
诱人的香唇充满了挑衅,教曼陀罗欲火焚身,不能自制,脚步不自觉的向前移去,便到了夕梦身前。
美人儿也不等待他下跪,便扑前一吻,正要吻在他脸上前,一对粗壮、讨厌的手却托住夕梦香腮,痴笑道:“好妹子,你的‘梦觉仙踪大法’香吻印脸,梦醒后人心便被你所掳,痴迷任由操纵,不能自己,给你吻上,便要赔上小命了。”
夕梦冷冷道:“难怪我派来的人,都杀不了你这无耻之徒,你倒也见识不少,并非平庸之辈。我苦练三年的‘梦觉仙踪大法’只是初成,只达至‘入梦’之境,要是再上一层至‘化学’,便能在梦中任意凭借想象杀戮,教你不得好死。”
曼陀罗笑道:“不得了啊,要是好妹子连最高层的‘神梦’也练成,在任何时候都能摄人心神进入虚幻梦境,操纵生死,岂不教我求生不得,要死也难?看来好妹子甫练成‘入梦’便立即来对付我,当真好心急要见好哥哥,给我深情一吻呢。”
夕梦怒道:“哼!只怕你不敢接受了吧。”
曼陀罗笑道:“好妹子,你知道的嘛,单是经吻太不够意思,未免太浪费诗般梦境了吧,更何况今夕是我俩再度重逢。”曼陀罗双手向下,拥着夕梦纤腰情深款款道:
“能紧贴着你,给你吻死又如何,来吧,吻啊!”
二人香唇已离开不足二分距离,香气扑入曼陀罗鼻孔,教他陶醉死了,竟睁目痴笑享受风流。
要以香吻印记控制这无耻杀父仇人,现在便是最佳机会,牺牲嘴对嘴的初吻,换回复仇痛快,立即便要决定。
吻!
原来吻在脸上与双唇紧缠,有截然不同的怪异感觉,那臭仇人的舌头竟直闯本小姐口腔,不停弹跳转动,把我的舌头挑出战欲,好大胆子啊。一吸一啜,怎会如此沉重?
吸,像把我的体内的一切力量全吸掉,教我全身酸软,身不由己,任他摆布。
啜,就狠狠把我再推向迷糊朦胧中,脑际一片空白,目不能视、耳不听声,茫然坠入虚空。
吐,一下子把我的空虚填满,孤寂的心、苦闷的情、难耐的寂寞,都活像顿然饱足。
还有那蔓延全身的火烫压迫感,把我整个人烧得炙热难耐,这家伙的宽阔胸膛好生讨厌,压得人家生痛,还一下又一下的继续进逼,握着我蛮腰的双手从不放轻。
给他占尽了便宜,不!一定要报仇,为爹报仇,要吻他面颊,留下印记,操控了他慢慢折磨,要他不得好死,要他为风流快活付出重大代价,不能自拔。
当夕梦主动吻上曼陀罗脸庞时,却不知晓足智多谋的大仇人已屈指结成佛印,金刚佛法护体,邪法又岂能沾身,任夕梦如何狂吻,也只是给曼陀罗多一点轻柔畅快,多一点浪漫温馨,要留下唇印却是绝不可能的痴心妄想。
疯狂良久,夕梦终于推开了浪蝶狂徒,疑惑他脸上为何没留下半点唇印之际,在排着长队的二百人,突然影像模糊起来,教她惊骇莫名,不明所以。
身旁的四婢又是睁大眼睛,呆呆地凝视自己,活像入迷着魔似的,竟张大嘴巴不能言语。
夕梦怒道:“你们四人盯着我干什么?”
四婢中,为首的春春结巴道:“小姐……脸上,脸上……”欲语还休,可不敢直言。
夕梦始觉事有跷蹊道:“秋秋,你来说个明白。”
秋秋压低嗓子,低着头儿道:“小……姐脸上,脸上留有那公子……的唇印,好清晰啊。”
夕梦立抽出铜镜子一照,怎么自己脸上反留下曼陀罗唇印?怎么自己施法,却反过来着了对方道儿,都还全不知觉?
手不停的往脸上抹去,但却总是抹不掉,唇印深深活像火烙上脸,竟全然不能抹拭半分。
夕梦惊骇万分,自言自语道:“我脸上反过来在梦中被刻记唇印,岂不反成了那臭仇人的猎物,被他控制操纵?”
在惊惶失惜之际,已朦胧的二百人渐渐化成虚无,消失得不知所踪,渺无痕迹。
四婢中的冬冬惶惑道:“主人的‘入梦’被破,一切受吻者都破梦灭法,逃出操纵了,咱们前功尽弃啊!”
刚享受完人间春色的曼陀罗,凝视着夕梦脸上自己的唇印,失笑道:“倒霉鬼,唇印还挺漂亮的。好妹子,放心好了,我的佛法不同妖道,不会操纵你,只会在你心中留下情痴,教你日夜禁不住想念我先前的不羁狂吻,午夜醒来,好生惦念呢,哈……”
夕梦盛怒道:“你……好卑鄙,我杀了你这无耻贱人!”
扑前斩杀,一手便穿过了曼陀罗胸膛,但夕梦并不喜悦,因为大梦已近尾声,曼陀罗结了佛印手,立时人化幻影,渐次脱梦离去,再也不受“入梦”所困。
曼陀罗笑道:“好妹子,今日又吻、又抱,下回再不乖,便要脱光你衣服打屁股了,四位小婢,你们也当心啊,呵……再见了!”
摆脱梦困,曼陀罗又回到客栈床上,温柔的相思公主仍在甜笑迷梦中体香渗肤蚀骨,真个销魂。
好色的曼陀罗轻轻挪开被褥,细意欣赏公主的赤裸娇躯,从脚尖至鼻尖,甜香幽幽,脸若朝霞,唇小细薄,小臂皓腕如玉,活在皇宫中的娇柔小娃儿纯真烂漫,又岂同凡间俗世。
那种圣洁舒雅,说不出的可爱高贵,十指纤纤,香肤滑溜,从没沾过阳春水似的,公主身娇肉贵,当然是与众不同。
一道凉风拂来,公主微微惊醒,身无寸缕的被曼陀罗鉴赏,双手自然的护住胸脯,羞怯得满脸通红,双颊艳如桃花,芙蓉如面,脸蛋快要胀破似的。
曼陀罗轻抚着公主下巴道:“没弄痛公主吧?”
眼眸尽是茫然的相思公主轻轻摇首,曼陀罗忽把身子压在她身上,教公主僵直不敢动弹,悄悄道:“要是初夜的感觉好深刻,这一回有了经验,可更是新颖多姿多采,让我再教公主寻春之道吧!”
小楼今夜又春宵,风流成性的曼陀罗,总是禁不住释放不羁的风流性子,掳去相思公主初开情芽。他可又忘记了自己是“情缺入命”,痴情不缺,独缺长情,无缘永拥佳人,又种下一段风流孽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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