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独自离开仍在动工修饰门面的铺子,拒绝了侍卫供应座骑的要求,踏足这因左诗而声名大振的左家老巷。
老巷并不是一条狭窄小巷,只是比秦淮大街窄了一半,是一条长约半里的繁华小街道,店铺以书店为主,充满文化书香的气息。到这里来的都以读书人为多。
非常别致的是沿街各店铺前,连着一道宽达丈许的廊子,形成一个能避日雨淋的行人道,踏足其上时,发出“砰砰”的足音,很是有趣。
铺门间的空档处,有摊贩摆卖各种货物,惹得路人围观探价,熙攘嚣腾,一片热闹。
整条老巷气氛融和热烈,雅别致,具有浓厚的地方情调。
到了京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逛街的闲情。
才走出左家老巷,只见前方空地处聚集了一大堆人,原来有个走江湖的郎中。借猴戏吸引人前来买药。
韩柏见那猴儿精灵机警,动作妙趣横生,忍不住驻足观看,看到精采处时,学那些孩子般鼓掌叫好。
步履声在旁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旁柔声道:“看到你这么忘忧开怀,我感到根快乐呢!”
韩柏别头望去,只见秦梦瑶头扎男儿髻,一袭素白长衫,随风飘拂,配上她清秀的仪容,一派儒雅风流,尤胜虚夜月半分。
韩柏喜出望外,一把拖起她的小手,往前漫步,嚷道:“想死我了,梦瑶你真狠心。”
秦梦瑶微微一笑,握紧了他,柔情无限地道:“难道人家不对你牵肠挂肚吗?尤其想起你左抱虚夜月,右拥庄青霜,梦瑶始终是女儿家,有时亦会泛起醋意呢。”
韩柏怀疑地道:“真的会呷醋。”
秦梦瑶微微一笑,露出编贝般的皓齿,不置可否。
韩柏看得心痒难熬,指着前面一所客栈的大招牌道:“不若我们找间上房,到里面促膝谈心,我有很多事要说与梦瑶知道呢。”这时他那还记得鬼王召他去见的事。
秦梦瑶白他一眼后道:“出嫁从夫,你韩柏大什么的要带梦瑶到那里便那里去吧!
不过须切记不可逗得人家太厉害,现在你魔功大进,兼且梦瑶爱你日深,更抗拒不了你。”
韩柏大喜,忙多走了半条街,找了所最豪华的旅馆,要了个房间,打赏了店伙后,把秦梦瑶抱到床上,搂着她把所有发生了的事一股脑儿向她说出来。
秦梦瑶和他共睡一枕,静心听着,一脸圣洁的光辉,以韩柏这么见色起心的人,亦被感染得心无邪念,没有像以往般边说边动手动脚。
秦梦瑶不住吸收由他魔种传来的气感,进入无忧忘虑的大欢喜境界,俏目射出无尽的深情,差点把韩柏的魂魄都勾了出来。
天啊!
梦瑶对我真的不同了。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适意,再不用担心自己因不小心而触怒或冒犯了她。
待他话完后,秦梦瑶道:“告诉朱元璋,明晚子时,我会和你去见他,但你定要在旁作见证,这是我的条件。”
韩柏吃了一惊道:“这怎么行,他是想得到你呀!”秦梦瑶“噗哧”笑道:“先不说那是否他一时冲口而出的话,秦梦瑶若是别人说要便可得到的话,慈航静斋索性关门大吉好了。梦瑶看你只是怕朱元璋知道我们的关系吧了。”
韩柏知瞒她不过,尴尬地道:“有一点点啦,暂时我和他仍算在友好的合作中嘛。”
秦梦瑶看到他的傻相,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动吻上他的嘴,还吐出小香舌,任他品,销魂过后,欣然道:“梦瑶真的以你为荣,若不是你左右逢源,消弭了各大势力间剑拔弩张的形势,又救了朱元璋,梦瑶便将有负恩师所托,现在了尽禅主都对梦瑶的好夫郎刮目相看呢。”
韩柏想起浪翻云的提示,那还不乘机道:“好梦瑶!那该怎样奖赏我呢?”
秦梦瑶赧然道:“快了!”接着温柔道:“知道吗?梦瑶是首次感到你情大于欲,若你能再进一步,使情欲分离,便能真正笃驭魔种,达至魔种转化为道胎的初步上乘境界。还可使梦瑶更倾心于你,那时梦瑶将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情俘。韩柏啊!尽量放开怀抱,发挥魔种的特性,那说不定我们可在朱元璋大寿前合体交欢,让梦瑶向你献出不断蓄聚的深情和欲念,梦瑶可向你保证会在你怀里变得比任何女人更放荡和热情,把清白的身体奉献给你,作为奖赏。”
韩柏蓦地爬了起来,正容道:“我现在立刻去努力,保证三天之内必可达到梦瑶的要求。”
秦梦瑶欣然由床上坐起来,伸手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秀目透出海样深情,轻轻道:
“这才是乖孩子,梦瑶会再来找你的,放心去胡混闹事吧!但却要小心那连宽,此人内外功均已臻至境,绝不逊于黑榜高手,你切要珍重啊!”
漫天雨粉飘飞。
长江一片迷茫。
宋媚打着伞子,挨坐戚长征旁,为他挡着风雨,看着他掌舵和操控小风帆,一泻千里。
戚长征爱怜地道:“雨水把你打湿了,小心会着凉。”
宋媚娇声道:“人家有衣护身,怕什么呢?我才不想闷在那小篷舱里。”
戚长征调笑道:“不若把义父和令兄请出来操舟,我和你则躲在那小蓬舱里,却包保你一点不会闷。”
宋媚嗔道:“你这人呢!最懂讨便宜,咋晚趁人家糊里糊涂,什么地方都给你坏过了。”
戚长征心中一荡,暗忖宋媚和韩慧芷出身应大致相若,但这种调情话儿,保证韩慧芷说不出口来,大乐道:“你负责监视令兄的动静,我负责占你便宜。好吗?”
宋媚嗔道:“不!我绝不会助纣为虐,你不怕给人看见,请动手吧!”
戚长征放怀大笑,宋媚摆明对他采放纵政策,一副够胆便放马过来的样子,怎不使他心情大佳。
宋媚在他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叹道:“戚郎真是强壮,每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可以想象当你和贼子搏斗时,必像虎豹般凶猛,媚媚真想可看到那情景。”接着凑到他耳旁道:“媚媚从未想过男人的身体会令人这么心动。”
戚长征洒然道:“欢喜请随便摸吧!我老戚不怕被媚媚占便宜的。嘻!媚媚多么好听,以后便叫你作媚媚。”
宋媚啐道:“人家赞你吧了!总不放过调笑人家。”
戚长征别过头来细看了她那明艳照人、青春焕发的玉容,微笑道:“媚媚想老戚放过你吗?”
宋媚垂下螓首,娇羞地咬着唇皮轻轻答道:“不想!”旋又仰起俏脸,瞪大明亮的眼睛瞧着他道:“可是媚媚很担心呢!你们这些江湖人物,居无定所,四处拈花惹草,逢场作兴,得了人家的身心后,便不顾而去。不过纵使你是那种人,媚媚仍甘愿让你得偿心愿,事后亦绝不后悔。”
戚长征大讶道:“媚媚真是敢作敢为的奇女子,一般女人说起这些事总是扭扭拧拧,不过放心吧!我老戚做事虽率性而行,却绝不会始乱终弃。”
宋媚一颤道:“真的!”
戚长征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低头吻在她的红唇上。
韩柏展开脚步,似缓实快地赶往鬼王府去。
鬼王府附近清凉山脚下扎起了十多个军营,过万全副武装的卫士驻守着所有道路,连在鬼王府另一边的清凉寺和向着秦淮河的石头城旧址亦禁止任何人登上去。
韩柏在路上被截着,因他这两天都没有再穿官服,只是穿着朝霞和柔柔为他缝制的淡青长衫,兼之身上又没有任何证明文件,守卫硬是不肯让他上山,幸好一队鬼王府的府卫刚要回府,认了他出来,忙让出坐骑,和他一道到山上去。
韩柏乘机问起为何来了这么多官兵。
带头的府卫道:“这是府主的意思,敝府只会在子时至寅时把通路开放三个时辰,够胆来抢鹰刀的须在这段时间来动手。”
韩柏心中喝采,只是这策略,应可绝了很多人痴心,任谁都知道这三个时辰里,鬼玉府必是蓄势以待,应付任何胆敢来犯的人。
鬼王的行事手段均大异常人,若换了是他韩柏,保证惟恐鹰刀收藏不密,给人知道。
转瞬抵达鬼王府,看来全无异样,反比平时更静悄,难道府内的人都去了睡觉,好养足精神待晚上起来应付敌人。
鬼王今次见他的地方,竟是七夫人的湖畔小居。
虚若无居中而坐,七夫人于抚云咬着下,垂着头坐在一侧,像个犯了错事的孩子。
韩柏心叫不妙,幸好鬼王对他态度如旧,亲切地招呼他坐到另一侧才道:“我本以为小云心如止水,再不会对任何人动情,所以才准她向贤婿借种生子,现在看来却绝非如此简单,小云已对贤婿生出情愫,故此我不得不加干涉。”接着摇头苦笑道:“你这小子真是魔力惊人,我看小云即管与你没有赤尊信那种暧昧的关系,假若你蓄意勾引她,小云可能仍然抗拒不了你。”
韩柏听得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七夫人仍是默然垂首,不作一声。
虚若无忽然失笑道:“一个是我的亲亲小师妹,另一个是我的爱婿,而你们又是光明正大,没有瞒着我发生苟合的事,我虚若无绝不会怪你们。而且若能还了小云这心愿,我虚若无只有高兴,怎会反对。”
灼灼目光扫过两人。
韩柏昂然与他坦然对视,不敢露出心内惭愧,因为那天若不是虚夜月撞来破坏了他们的好事,说不定早和七夫人发生了肉体关系。
岂知虚若无又道:“小云告诉我,你本有占领她的机会,可是却因她激不起你心中的热情,任她怎样求你,都不肯在没有爱情的状态下欢好。我听了心中很欣慰,深庆没有拣错了人,否则你与一般好色之徒有何分别。我敢说除非戒绝情欲的佛门高僧,没有人能见小云之色而不起歪心,否则老赤亦不会看中她了。”
韩柏心中苦笑,知道于抚云没有把同看春画的事说出来。
虚若份绩道:“可是你亦因此牵惹出小云的情火,刚才她来求我找你,我一看她神色,立知她动了情思。此事绝不可助长,小云始终是月儿名义上的七娘,此乃人尽皆知的事。所以你们的事定要在秘密中进行,将来小云的孩子须随我之姓,若是男孩,我会认之为子,继承我虚家的香灯。事成之后你们两人再不可有任何牵缠,我耍贤婿对此的一句说话。”
韩柏忙道:“岳丈放心,小婿虽爱美女,但绝对有分寸,不敢违背岳丈意思。”
虚若无哈哈一笑长身而起道:“明知是短暂的爱情,有时反更令人刻骨铭心,就像月儿的母亲,若非早死,我是否仍那么深爱着她,实在难说得很,上天并没有亏侍小云,否则就不会长了个你这样的赤尊信化身出来。到了门处,温和地道:“月儿正在睡觉,待会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长笑去了。
剩下这对关系奇怪的男女,默然对坐。
韩柏想起这丰姿绰约的美女因失去了胎儿,一生幸福爱情全毁于旦夕之间,每日都在折磨自己,心中怜意大起,不过又暗暗叫苦,他尚未能真正驾驭魔种,找出释放生机之法,不但没法使她怀孕,连能否在朱元璋大寿前接回秦梦瑶的心脉,亦毫无把握,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七夫人迅快瞅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她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和情欲,和以前的她真有天渊之别。
韩柏心想现在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还管得那么多,先令她在肉体上得到满足,才计较其它吧。
站了起来,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下,一手按在她大腿上,另一只手把她一对柔荑握着,细审她带点病态美的动人俏脸,柔声道:“小云儿,乖云儿,我这样叫七夫人好吗?”
七夫人于抚云微微点头,那样子真是又乖又可爱,惹人怜惜,比之第一次的冰冷无情,第二次的狠心出掌,第三次只想匆匆了事的神态,真的不可同日而语。
韩柏涌起柔情道:“抱我的宝贝儿入房好吗?”
七夫人的秀目终往他望来,抽回纤手把他挽起身来,香印在他嘴上。
火热的春情立时一发不可收拾。
吻至一半时韩柏一对大手全探进她的衣裙里,搜索着,爱抚着。
七夫人那抵得住他魔手的挑引,积压多年的情欲以最狂野的状态释放出来,主动来解他的衣服。
不片晌这对男女已裸裎相对,变成韩柏坐在椅上,而七夫人的动人肉体则以交合的姿势跨坐在他粗壮的腿上。
激烈的动作狂野地进行着。
受到七夫人娇吟狂呼的刺激,韩柏魔性大发,按着她香肩进行了不留馀地的挞伐,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极乐高峰,为赤尊信作出最令她快乐的补赎。
韩柏的魔种亦在不住提升中。
而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与女人交欢都明显不同。
他感到魔种“活”了过来。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首先魔种根本和他是难分彼我。
他就是魔种,广种就是他。
可是他从自身的体会里,感到一股不知来自何方却浓烈得使他想狂叫舒泄的情绪,潮水般冲击着他每一条神经,就像赤尊信在这刹那活了过来,使他感受到赤尊信对于抚云那包含着歉疚、痛苦、热爱的深刻情绪。
在狂热的男女交欢中。
勃发着的生机,在他丹田处积累起来。
自有了秦梦瑶的提示后,先后两次和媚娘与虚夜月欢好时,他都特别注意体内的状况,知道当生机积累至近乎爆炸性的程度时,便会激射进全身奇经八脉里,最后重聚于眉心内后脑枕间的泥丸宫,然后泥丸不住跳动,直至完全溶入本身的真气里,泥丸才会停止跃动。
与虚夜月交合后,泥丸的跳动比之与三位美姊姊与媚娘等欢好后最少长了十倍时间,使他深刻体会到为何浪翻云说虚夜月是他培练魔种难逢的珍品。
魔功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积累着,如此练功之法,碓是魔门采补之术的极峰。
但现在他却知道若把这种因男女交合而来的生机送回自己的体里,而不是输进于抚云美丽的胴体内,于抚云休想可以借种生子。
怎样才可以控制这生机逆回顺出的过程呢?
尚在焦急间,小腹处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生机竟往丹田最中心的一点收缩了少许。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往日生机只会不住扩大,直至注流进经脉里。
韩柏福至心灵,忽然明白到自己是因为分心想了其它事,情欲分离了小片刻,所以无意中反成功控制了生机的扩散。
大喜下忙运起无想十式中的止念。
奇妙的事发生了,他清楚感到在丹田内的生机开始旋转起来,完全受他无念中的既定识驾御。
七夫人受到魔种的生机刺激,更是如疯如狂,全身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色,香汗淋漓,身子灼热得像火炭,俏脸每一个变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态,俏目再张不开来,进入男女合体所能臻的狂喜极乐里。
韩柏动作加剧,但心灵澄明如镜,不住催动丹田处的生机,使它愈转愈快,愈蓄愈强,就在七夫人被送上欢乐的最顶点时,韩柏连着生命的种子,把生机全激射进她体内的至深处。
七夫人一声狂嘶,烂泥巴般瘫软下来,伏到他肩颈处,不住娇喘,而韩柏则仍深深地留在她的娇体里。
他们间再没有半分隔阂,因为已建立了男女间至亲密的肉体关系。
韩柏整个人轻松了起来,狂喜涌上心头,因为他知道已达到了秦梦瑶对他的要求。
半晌后七夫人主动地献上香吻,热烈至可把他溶掉。
韩柏想退出来时,七夫人嗔道:“奴家不许你!”深情望了他一眼后妩媚笑道:
“现在小云都弄不清楚是爱上了你还是仍对尊信馀情未了。但小云定要你知道,小云从未过这么甜蜜的滋味,亦未试过刚才般连自己都浑忘了的痴迷感觉。那时小云心中只有一个你,连孩子都首次忘掉了。我知道这样你定会使人家怀孕的。”
韩柏爱不释手地在她娇躯上揉搓抚捏,叹道:“难怪赤老这么爱你!”
七夫人横他一眼道:“若你不是口不对心,这几天有空请来找人家吧!一旦有了身孕,人家便不可以再和你相好了。”
韩柏亦叹了一口气,自己既答应了虚若无便不可毁诺失信。
七夫人欣然道:“若无亦说得对,短暂的苦恋最使人回味,何况有了你的孩子,小云已心满意足了,你亦不用为我操心。”
韩柏道:“有时摸摸亲亲嘴儿都怕可以吧!”
七夫人媚笑道:“答应他的只是你而已!小云完全不受约束,唔!人家要你以后在没有人时都唤小云作乖宝贝呢。”扭头看了看窗外太阳的位置,娇嗲得像小女孩般道:
“你又在人家里面作怪了,啊!趁还有点时间,再来一次好吗?”
韩柏大喜道:“乖宝贝,小弟正有此意。”
雨停。
干罗和宋楠由船舱走了出来,到了戚长征和宋媚身旁。
宋楠把预备好的食物递给两人,向乃妹道:“为兄已将我们的事全部告诉了干先生。”
干罗向戚长征点头道:“原来他们的父亲是朱元璋派往蓝玉处以当官为名,调查为实的官员,由于掌握到蓝玉私通蒙人的证据,满门惨被杀戮,他兄妹刚好到了邻县游览,被逃出的家将截着报讯,漏夜逃亡,碰上了我们。”
戚长征道:“那些证据呢?”
宋楠伤情地道:“那家将本来是皇上派来保护阿爹的高手,携着可证明蓝玉叛国罪行的纪录和文件突围逃走时,受了致命内伤,刚巧遇见我兄妹俩,指点了我们逃走的路线并把证据给了我们后,立刻伤发身亡。我们东跑西逃有三个多月了,幸好遇上了戚兄。”
宋媚两眼一红,低头饮泣起来。
宋楠忽道:“戚兄是否有意娶在下二妹为妻?”
戚长征明白他乃官宦之后,又知妹子开放大胆,怕他们终会苟合,故把心一横,索性将妹子许配自己,知道此时犹豫不得,点头道:“大舅在上,请受长征叩礼。”起身拜了下去。
宋楠现在理所当然成了能为宋媚作主的尊长,也不谦让。
干罗笑道:“江湖子女,不拘俗礼,你们两人己成夫妇,异日再择吉补行婚礼,长征,扶媚儿到舱内休息吧,由我来掌舵,宋楠非常博学,是我聊天的好对像。”
戚长征忙扶起又羞又喜的宋媚,钻入船舱里,这娇妻实在得来非常意外,冥冥之中,似有主宰在操纵着男女间的姻缘。
不由又想起了命薄如纸的水柔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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