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神迹的接合,传遍了两艘船上每一只耳朵,众人顿然情绪高涨,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
我尤其欢欣雀跃,因为神奇的能量,又再活在刃内,那是由我回输给它的,而我本身的能量不但没有因此损耗或减弱,反而丰盈起来,清是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采柔等围着魔女刃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雁菲菲轻轻问道:“你怎样做到的?”
我耸肩掷手道:“但愿我能知道。”
穿回武服的雁菲菲英风凛凛,可是她柔弱的一面.已被俘虏进我的记忆里,再也志不掉。
雁菲菲见我灼灼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体上下巡弋,俏脸一红,借口要工作,溜出后舱,避开了我。
这时两个女亲兵捧着早点进来,众女才将魔女刃交回给我这圣剑骑士。魔女刃重回鞘内时给我那种失而复得的滋味,教我感动得差点掉下热泪来。就若魔女百合又回到我的背上。对它我已产生了像对采柔诸女、飞雪、大黑那种深刻的感情。同时也使我对体内的异能多了渴望和期待!终有一天我能完全把握运用它的方法。是的!当那一天来临时,就是我代表异物跟巫帝决战的时刻了。
按着来的几天,我完全陶醉在后舱的众香国和净土北方的美景里,当由小仙河转入望海河后,我才蓦地惊觉到摆在眼前的离别,对我、她们利大黑是多么地残忍。
众女的笑声减少了,还发觉她们背着我在偷偷垂泪。
假设不用离去,那有多好。
我也不是整天和众女狂欢作乐,不时取出翼奇给我的地图、研究圆球上的地理形势。
这航海图是否来自《智慧典》呢?
真是使人难以置信。
拥有帝国、大沙漠、净土的辽阔大陆,原来在圆球上只占了小小的一块,另外还有两块细了少许的陆地。和数之不尽的大小海岛。
但比起海洋来,陆地只占了不足四分一的面积,其他全是澄蓝的汪洋。
如此广袤的海陆,真是发人驰想。
这是否就是宇宙所有生命的集中地。
圆球外会否有其他圆球?
太阳、月亮和星宿又究竟是什么东西?它们是否就只为了我们的圆球而存在着?
回到魔女国,我定要仔细翻翻《智慧典》,魔女的死亡,在当时对我的打击是非常沉重深痛的,使我把这关键到整个圆球的未来的奇书也忽略过去,可知情绪会使人不断犯错的,就像凤香死后,我大发雷霆那样,真是想想也教人不安和歉疚。
妮雅从后舱走了出来,坐到我怀里,指着左方远处耸起的一座美丽的高山道:“那就是净土九山十河里的“捉彗”山,当我们见到“夕阳”山时,望海域将在两天的航程内了。”说到最后两句,它的声音低沉起来,反身紧搂着我。
我拥着了不仅是她,还有她腹内的宝贝女儿,想起离别在即,一时也找不到安慰它的说话。
妮雅轻轻道:“兰特!你一定要尽快回来,没有了你的日子,一天也难过得很,求你不要让我们等那么久啊!”
我在她耳旁道:“信任你的男人吧!他会永远将你们放在第一位的。以前或者我不懂得珍惜,现在我已学晓了。”
我想起了华茜和失踪了的公主。
次日黄昏,“夕阳”山终于出现在西方的地平上,落日的余晖将这连绵不绝的秀丽山脉沐染在暗红的光霞里。
天上的云采艳异得教人感动。
晚餐在沉重的心情下默默进行着,连素爱嬉笑玩闹的红月也不作一声。
凌思也感觉到那种压得人心头难受的气氛,放下一盘水果后匆匆离去。
我心中一动,站了起来,追着出去,在走廊处唤停了她。
凌思停了下来,背着我,但我仍从她香肩的动作,看到她在颤抖着。
我双手搭在她眉头上,扳转它的身子,然后像那次在流仙城戴青青的房内般,把她压在廊壁处,问道:“为何你这几天总是蓄意避开我,你若不想服侍我,我可任由你自由离去。”
凌思情急摇头,低叫道:“不!不!大剑师误会了,凌思只是觉得不配,能当你的仆人我已心满意足了,不敢再有奢求。”
我柔声道:“还记得那天我吻你吗?”
凌思霞烧玉脸,肯定地点头。
我道:“那感觉美不美?”
凌思不胜娇羞,垂下头去,却仍轻轻点头。
我道:“那你还害怕什么呢!”
两天后,既甜蜜又神伤的旅程,终于在抵达望海域而告终。
在我的要求下,望海域只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
那晚我们住在大公府后园一个幽静的房子里,连大黑也像感受到别绪离情,不住缠着我和它玩耍。
那夜我和众女抵死缠绵,痛苦和快乐,笑容与热泪,再没有人能把它们分开来。
到了次日天还未亮,便爬起床来,众女篇我沐浴穿衣。
码头在晨光里和平安逸,令人什么事也不想去做,更不要说远航出海。
来到上船的踏板旁,我刚转过身来,大黑已扑进我怀里,呜呜哀鸣。
我怜爱地摩娑着它的大头,让它的大舌热烈地舔在我脸上,想起在那劫后灾场找到大黑的情景,心中一酸道:“大黑!我走后采柔会照顾你,好好地在这里安居吧!”
话才完,已忍着不哭的红月和龙怡立时痛哭起来,还多了凌恩和妮雅,采柔也一脸凄然,只有雁菲菲神色平静,只是俏目半刻也不肯放过我。
我逐一和她们拥抱话别。
我像个丈夫向妻子吩咐般向采柔道:“你给我在净土找个最美丽的地方,最好是河旁或湖岸,不过假若是个山谷,有几道溪流的话亦可入选,叫妮雅大公命手下为我们在那里盖一间房子,不用太大,使大黑走一遍也要嚷累的那种广阔便够了,记得这么多叮咛吗?”
未柔凄然一笑道:“我含在那人间仙境等你,直至老死。”
当我把妮雅搂入怀里时,也感到搂着了与我血脉相连的小女儿,假若能够的话会在她出生前赶回来。
妮雅柔声道:“大剑师!有时我是否很很刁蛮?”
“刁蛮?”我失笑道:“那是个绝不适合你的形容,除非在‘刁蛮’之上加上‘高贵’两字,就是‘高贵的刁蛮’,那就天衣无缝地贴切了。”
妮雅不依地轻捶了我两小拳,再次表现了她高贵的刁蛮。
龙怡和红月两人一齐投进我怀里,哭得似梨花带雨,教我这战无不胜的大剑师心乱如麻。一点应变的方法也没有。
采柔等走了过来,半硬半软拉开了两人,今次连一直克制着的采柔也变成了个泪人儿。
我向傲立一旁的飞雪吹起口哨,指示它先往船上去。
飞雪缓步而来,却不上船,来到大黑之旁,伸下头去,破天荒第一次让大黑肆无忌惮地舔它的长脸。
我用过头去,刚好雁菲菲来到我侧旁,拉着我的手,深情地道:“大剑师!谢谢你!”
我答道:“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是的!
我感激她们。
若非她们,我仍是个最愚蠢的盲人,睁而不见爱情世界内那无尽无穷的美景。
只有花热恋里,才可令人尝到光阴苦短的滋味。
我衷心感谢她们把我变成最幸福的人。
而我的回报,就是要和她们热恋至老死。
无论在一起时,叉成离别后。
这是一个临别的承诺。
冉吻了她们数遍,包括大黑在内,我强忍痛楚,往船上走去,不敢回头看她们,因为怕给她们看到我挂在脸上的热泪。
大黑的狂吠由后面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