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云雾迷漫,一片白茫茫的,远山近树全然笼罩在恍惚朦胧的境界中,分不出是幻是真。
时或远处,山巅显露出霞光,恍似佛光闪耀,令人肃然安详宁静,赏心悦目的观赏着这大自然中的奇景。
尤以云浮雾涌瞬息万变,随着色白渐强霞映空,山峡中的云雾也渐化为一缕缕的丝絮,缓缓显露出翠绿的山峦以及淡黄的江水。
舟船密集的江渡,已然是人潮集至,呼叫招揽之声络绎不绝,十之八九皆是搭舟下行乘船入蜀的商卖行旅。
倏然,又听一阵怒喝叱斥之声响起,接而人潮慌乱的四处奔散。
只见渡口左侧的近林之处,有数十名青衣大汉皆手执刀剑的喝叱着,不知围堵着什么人?
“嘎!嘎!嘎!你俩不知死活的娃儿,竟然凭着那一点虚名招惹本宫‘巫山分坛’?”
“嘎!嘎!本坛武士遭你俩残狠的伤亡了五十余人,本坛主若不将你俩拿下,岂不声名尽毁?姜娃儿,你身中本坛主独门‘玉佛香’,只须一个对时便毒侵心脉,况且你妄动真气运气奔逃,如今已毒发难拒,在过片刻便无药可救了,黄丫头,你是要束手就擒保他一命呢?还是要任凭姜娃儿毒发身亡?这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呸!‘邪道’!亏你还是一个前辈成名高手,竟然拂尘藏毒朝晚辈下毒手,岂不有损前辈名声?还不快交出解药,你我以真实功夫一决高下?”
“嘎!嘎!黄丫头,本坛主之玉拂尘虽藏毒粉,但此乃武林尽人皆知之事,若非你仗恃功深技高,手执宝剑欲断本坛主拂尘,怎会遭四溢毒香侵染?哼!废话少说,王香主、赵香主,你俩围上去擒住他们,若遭抗拒立施杀手,不必留情!”
“是,得令!”
“遵命,坛主您放心,这两个小辈已是瓮中之鳖,难逃生天了!”
“呸!你们这群魔崽子,姑奶奶拼着一死也要除掉你们这些败类,看谁活得不耐烦的自找死路?”
倏听王香主嘿嘿笑道:“嘿!嘿!嘿!黄姑娘!本香主自知非你之敌手,不过本坛现有四十多人齐围,万一动起手来不知那个下手无分寸,将毒伤昏迷的姜少侠伤了或杀了……嘿!嘿!嘿!那姑娘可别怪我没把话说在前头……”
“你……你……你们这些无耻狂徒,竟然要对受伤昏迷之人下毒手?”
突听另一个语音较粗豪的声音抢道:“王大哥,另和这臭娘们废话了,她们在山上伤了咱们五十来个武士,岂能便宜饶她俩?喽罗们!动手啦!”
“是,香主!”
“杀……”
“别放过她们,杀……”
此时君毅夫妻三人已从外围人群中看清,果然是在山间邂逅的“恒山飞凤’黄秀媚被青衣武士围堵,而那位“碧血啸霜’则在她身后盘膝跌坐,面色泛灰,汗水滴流不止,看来正在行功逼毒,因而并无言语。
“且慢……”
“住手!”
倏然一声清朗入云,以及一声清脆悦耳的娇喝响起,并见一黑两红的身影疾如电光石火的掠入场内,成品字形的护住“恒山飞凤”及“碧血啸霜”。
众青衣武士正欲刀剑齐攻之际,突听耳中暴响,顿时一怔,眨眼之间,场中已多了一黑两红的少年男女。
王香主见状猛然怒叱道:“哪来的混小子,竟敢伸手管本宫之事?还不快闪到一边去!”
“王香主住口!”
君毅夫妻三人虽为义奋不顾身的掠入场内,但心中却紧张万分,不知自己夫妻三人是否能仗所学抗拒数十名青衣武士的围攻?
此时只见一位身穿紫色道袍、上绣金八卦当中太极图、腰围杏黄丝条、白袜云鞋、背插一柄宝剑、手执玉柄银丝长虱拂尘,惨青的面色,三角眼鹰勾鼻,三缕花白长须垂胸,年约七旬的老道排开众青衣大汉走近三人,不住的打量凭空而至的三个年轻男女,心思疾转之下嘎嘎问道:“嘎!嘎!嘎!你们三个小娃儿是从那儿蹦出来的?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伸手管‘魔宫’之事?难道你家大人从没告诫过你们吗?”
“恒山飞凤”黄秀娟深知“魔宫”在江湖中的恶行,她深知“武当”逐出门墙的“邪道”乃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邪魔,因此忙说道:“苗公子,两位姐妹,你们切莫插手,因为他们……”
然而此时君毅已然朝“邪道”抱拳说道:“这位道长,在下夫妇并非武林中人,虽不懂江湖武林的规矩,可是却知得饶人处且饶人,道长聚众欺凌身负毒伤之人已非正理,又何必仗势强掳呢?因此在下……”
“去!不长眼的浑小子,竟敢对坛主如此说话?哼!本香主毙了你这混小子!”
站立一旁的王香主眼见这文质彬彬的俊美少年,竟然如此对坛主说话?因此怀有奉承坛主之心的叱声喝道,并猛然举起手中精光四射的大刀朝君毅盖头劈去。
“王……”
“邪道”刚才在手下外围倏见一黑二红的身影如幻般的掠入场中,不由心中一惊忙喝住手下,然而却又看不出这三个少年男女的来历出处,也不知他们凭恃什么敢出面伸手管事?
心中正疾转疑思时,突见王香主已喝声暴出,执刀劈向君子黑衫少年,本欲喝止王香主之行动,突又心动的想借王香主之手看看这黑衫少年有何本事敢管事?
精光四射的刀光疾劈而下,刀破气体的疾嘶啸声倏然响起,眨眼已劈至黑衫少年头顶不及三寸之处。
“啊……”
众青衣武士只见黑衫少年动也未动的呆立当场。
王香主的刀锋已划体而下,不由齐声叫好的欢呼:“好!好……”
“好哇!王香主果然厉害……”
“哈!哈!那小子可真自不量力呢……”
众声欢叫声中,突见“邪道”身形疾掠而出,手中拂尘疾拂扫向黑衫少年,并急喝道:“王香主快退……”
然而却听一声闷哼,王香主的身躯猛然撞向疾掠而至的“邪道”。
“邪道”见状闪避不及,已顾不得扑向黑村少年,手中拂尘猛收斜扫,立将长尾拂尘卷住王香主腰身往右一带,并顺势抖出,顿将王香主的身躯击向黑衫少年。
尚不止此。
“邪道”的身形也紧随王香主的身躯疾攻黑衫少年。
从王香主施刀劈出至“邪道”扑身而出,只是刹那间的事,数十名青衣武士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突又听一声娇叱响起:“呸!妖道无耻!没人性,接姑奶奶一剑……”
“邪道”身形疾逼黑衫少年身前两尺之地,心中不由冷哼一声的忖思:“哼!雏儿一个!”
然而突听叱声响起,顿觉左侧一道森寒劲气疾刺而至,立感肌肤似被万千寒气透体而入……
不由惊骇得惨嚎一声:‘啊……”
只见“邪道”身形倏然往右翻转三匝,惊险的脱出一道疾刺而至的剑影。
可是,他身形凌空翻滚避过剑影,脚尖尚未着地之时,突又听一声脆声响起:“你找死呀?差点撞到我了!打你!”
闻声心中惊颤,骇声尚不及呼出,立时曲身贴地欲窜,身形尚未窜出顿觉右颊一痛而热,眼前一片金星闪烁。
“邪道”惊急的连连窜出两丈,这才站定身躯,面含惊骇的望着场中三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原本惨青的面色已变得苍白,冷汗已满布颜面,右颊上尚有一个纤细的掌印,不问可知已然吃了大了。
“邪道”原本是心狠手辣的魔头,并未将眼前的几个青年男女看在眼下,只是想避免在人潮汹涌的渡口久留惹起官衙干涉,因此想早些拿下五人。
然而没想到轻视大意之下竟然吃了闷亏,不由使他怒焰大炽,神色转而残狠的盯视那黑衫少年及两名红衣劲装姑娘,阴森森的沉声说道:“好……好……你们三个小娃儿报上名来,贫道会让你们后悔伸手管闹事!”
丽花被他惊险的脱出剑下,却被月姐捡了个便宜,不由赌气的叱声说道:“哼!脚刚踏出鬼门关就敢嚷嚷?想死还不容易?姑奶奶就打发你。”
君毅闻言立时伸手一抬,拦住丽花欲动的身躯,并朝“邪道”抱拳笑道:“道长,在下夫妇实乃万不得已才出手自卫,贵属也只是受震闭气,并无大碍,尚请道长息怒,至于在下夫妇贱号难入贵耳,不提也罢……”
吟月在旁却不以为然的娇声说道:“哼!告诉他又待如何?咱们还怕他聚众寻仇不成?”
“对嘛!毅郎!就告诉他又如何?妖道你听着,我姐妹夫君君毅外号‘玉面神剑’,我姐姐公孙吟月外号‘冰心玉女’,至于姑奶奶我苗丽花号‘碧萝仙子’,你可记住了吗?”
其实这也是丽花之私心,在这数月的游历中,从茶楼酒肆中听到许多江湖人谈论各地风尘人物武林名人的较多,使得她芳心中有股欲将自己夫妻的名号能响遍江湖武林,因此便趁机在此围观者众多的渡口报出名号。
“邪道”闻言心思疾转,知道此三个男女必然是初出茅芦的雏儿,可是以他三人之身手……
“哼!好一个‘玉面神剑’苗君毅,你们是何方高人子弟?竟敢挑‘魔宫’声威,难道不怕为你家长辈惹出灭门之祸?”
尚不待君毅三人回答。
忽听“恒山飞凤”黄秀娟惊慌的叫道:“姜大哥!姜大哥……你……你……呸!妖道,还不快拿出解药?不然……本姑娘跟你拼了!”
闻声望去,只见“碧血啸霜”姜君瑞此时已然汗水淋漓,肌肤泛灰,神色痛苦的扭曲变形,看来已然毒性侵体无法驱出,若侵入内腑恐将性命不保。
君毅见状顿时转望“邪道”说道:“道长,在下恳请您惠赐解药为姜兄解毒!”
“嘎!嘎!嘎!想要解药?哼!你就去找阎老爷去要吧!恕本……”
“叱!姑奶奶就拿你的项上人头和你换!”
“邪道”话未说完,顿听到施剑女娃怒叱的再度挥剑政来,顿时狩笑一声,手中玉拂尘猛然如刺猬的朝四人挥抖而出。
“啊?小心妖道的拂尘毒粉!”
“恒山飞凤”惊呼之声刚落,红色身形已疾扑妖道,以万年寒铁精心打造的“寒铁剑”已然精光暴涨的夹带着阵阵寒冷剑气削向玉拂尘。
“铮……铮……
“啊……贱婢……”
“邪道”顿觉手中拂尘微微一震后已然变轻,立知拂尘已遭那黑色宝剑削断,不由又惊又怒的出口骂道,身形也疾退丈外。
身形刚一点地随即凌空暴纵而起,一点白光疾射追赶而至的红色身形,并将北后长剑撤在手中,抖手便是数招凌空罩向那”碧萝仙子”苗丽花。
丽花眼见一道白光迎面射至,立时斜掠两尺让过,倏又见一片凌厉剑影疾罩而至,不由冷哼一声,久习熟练的“无极剑法”第一招“混沌无极”的第二式“龙破乾坤”已然挥洒连震而出。
顿见一片乌黑剑影如万剑齐发的疾射而出。
“叮……叮!叮……叮……”
一阵金铁交呜连珠炮的响起,顿见凌空下罩的剑影突敛,并听一声惊喝响起,“邪道”已然凌空倒翻而回。
只见“邪道”惊骇的望着身上道袍数处裂缝,以及手中宝剑锋口上十余处缺口。
“你……”
丽花一招退敌,顿时信心大增,毫不犹豫的剑势再扬,“赤蛇剑法”的“赤蛇出洞”疾刺而出,又疾又狠的刺向“邪道”前胸“膻中穴”。
就在此时,突听四周暴喝声响起。
“快,暗青子招呼……”
“先除掉这臭娘们……”
顿时满天镖、刀、铜、钱、铁弹子、铁蒺藜、飞蝗石齐射丽花。
“奸贼大胆……”
君毅及吟月俩见状心中大惊,立时击出宝剑挥洒成密不透风的剑幕,掠至丽花身侧。
只见漫天暗器不是被四围剑光削落便是翻飞反射,无一能穿透剑幕。
三圈剑幕倏然澎涨散射而出,疾射四周青衣武士,顿时惊呼惨嚎连连响起。
君毅夫妻三人此时可是心中狂怒,恨不得杀尽这些无耻恶贼。
然而就在一片惨嚎声中,幸存的青衣武士早已恨不得多生两条腿的奔逃四散,窜入围观的百姓群众中。
“妖道那里走?”
“恒山飞凤”猛然一声怒叱,粉红娇躯已然疾射而出,拦挡正欲退身的“邪道”。
“邪道”眼看脱身已难,立时伸手人怀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淡黄药丸抖手射向“恒山飞凤”说道:“药丸服下毒性可解!”
话落,立时纵身疾掠至左侧林内转眼形踪已失。
可是丽花却心中极怒,眼见妖道没入林内,顿时恨声叱道:“妖道别跑,给姑奶奶留下命来!”
红影一门也疾迫而至,如此一来却苦了君毅及吟月,也来不及和“恒山飞凤”告辞,便随后疾追,高呼不已。
夕阳西没,皓月临空,翠绿的山峦染上了一片银白,万籁寂静的森林内也不闻虫鸣。
一个山壁间半人高的土洞中,散射出恍如日光的亮光。
“……好不好嘛……不敢……原谅我嘛……毅郎……我以后一定听话嘛!原谅我哦!”
“嗤!死丫头!你可害得毅郎和姐姐急死了!妖道没追到,还差点丢了个仙子,你可要好好的给毅郎赔罪喔!哪!姐姐教你……”
片刻之后声音静止,接而隐约的响起阵阵嗤笑,及低哼呢喃动人心弦的异声。
时至卯未初,天已大白,林鸟瞅鸣相应,更显得悦耳怡心,古柏参天的巨林中,泥滑的山道中远远显现出一黑二红的身影。
“毅郎,不知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有人烟的村镇?我好饿喔!”
“唉!你还说呢!昨天抓到的那只兔子你看她可怜,放了她,害得我和丽花也没得吃,走到现在再也没碰到其它的野兽,你只好忍忍吧!”
“毅郎,你可别怪月姐喔!那只兔子可是身怀有孕的兔妈妈呢!我也舍不得吃她也!”
“嗤!嗤!你们俩抱着那只兔子的模样,让我现在还觉得……咦?……”
吟月及丽花实听夫君话语顿停,心知必有原因,于是皆立即聆耳细听,并细望山道四周。
“啊?……毅郎、月姐,在前方林内……”
三人中丽花功力最高,但也只不过高于两人一筹而已,因此君毅及吟月也随即听见前方山道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出。
“你俩随后跟来,我且先去查看有何情况。”
吟月闻言立时叮咛说道:“嗯!毅郎你要小心些。”
“毅郎咱们一块去嘛!”
两人话尚未说完,已见君毅纵身飞掠而去。
丽花见状忙道:“月姐咱们快追。”
于是两人也疾掠紧追夫君身后,免得遇有情况而分散难寻。
君毅沿山道疾掠,约莫一里多地之处,见有两匹骏骑正嚼食着道旁青草,道中尚有两名锦衣壮汉之尸身。
“’咦?这是怎么回事?啊?身中数种暗器而亡,那一定是遭人暗袭而亡,啊?还有一个?……”
只见前方左侧林绿尚有一个锦袍老者倒于一株树根下,于是忙近前探望。
那名老者也是身中数枚暗器,但并未立时身亡,尚存微弱的气息,但恐怕也将命丧了。
君毅忙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盒,从中取出一小块白色灵芝撕碎喂入老者口内,并渡气灌入腹内。
片刻之后,只见那老者心脉加快气息略增,眼皮一阵眨动缓睁开无神的双目,望了望眼前一男两女的年轻人,立时急喘的说道:“谢……谢谢……三位少……侠……老夫遭人偷袭……心脉已……断……请快救……救……我家……主……主……人……”
猛然双目大睁,身子一挺,接而身躯一软,已然断气。
“啊?老丈……”
君毅见老者已无能再救,于是忙四处搜看,发现右侧有刀剑削砍之迹,看样子老者口中之主人必然遭人由此追杀而去。
于是忙朝吟月、丽花说道:“我先循迹追查,你俩去将马匹牵来随后跟行,有事以啸声传讯。”
说完,立时往右侧林内掠入。
沿途果然发现无数处激斗之处,也有数名青衣大汉的遗尸。
“咦?……这些青衣大汉……好像是‘魔宫’武士的装扮嘛,看来又是这批恶贼在伤人害命了,哼!这批赋予……”
迅疾的续往前行,又发现了十余名青衣大汉的尸身,以及一名蓝色锦缎长衫的花甲老者尸身,想必是刚才那位老者的同伴。
突听远处隐约的有叱喝之声传来。
“啊?……在前面了……”
立时迅速的在林木中闪移飞掠循声而去。
不到片刻已穿出林地,只见眼前是一片草木稀疏岩石满地的空旷之地,约莫有三十来丈方圆。
此时有两名年约七旬的蓝袍白发老者,正手执长剑的站立,两个身后尚有一个年约五旬出头的紫袍儒士。
三人身前七、八丈外,约有十余名年龄不等的青衣大汉及一名身穿灰衫的老者。
只听灰衫的那个三角睑、细目宽眉、勾鼻薄唇、面色阴险冷酷的七旬老者阴声笑道:“嘿!嘿!嘿!‘太白双剑’,你俩何时成了人家的跟班护院,这岂不埋没了你俩的名声?哼!看来今日决不能让你俩生出‘荆山’,否则必然坏了本宫大事。”
“太白双剑”老大姜成文闻言怒瞪双目的叱道:
“哼!‘魔枭’你这贼子,亏你也是黑道中的成名高手,竟然会做出聚众拦路打劫的恶行?三十多年未见你的踪迹,原来竟是投靠‘魔宫’恶上加恶!”
“魔枭”闻言嘿嘿笑道:“嘿!嘿!姜老大你话少说吧!但不知你身后的主子是何方富豪?想必身家不差吧?否则也不值得你俩舍命护卫。”
“太白双剑”老大姜成文闻言怒道:“‘魔枭’,你们‘魔宫’之人竟敢公然在江湖道上拦路打劫掳人勒索?难道不怕王法加身祸及贵宫吗?”
“嘿!嘿!嘿……少在我面前提王法,本宫行事从不拖泥带水,留人把柄,你俩就认命了吧!”
“魔枭”说完,立朝两侧武士喝道:“你们快上,除掉这两个自命侠义的老废物后,将那位财神爷请回坛去!”
“是!”
“遵命,坛主!”
倏听一名五旬出头的老者喝道:“老二、老三你俩和赵香主率武士攻左侧那个,我和老四及黄香主攻右侧这个,手下莫留情!上!”
话落,十余名青衣武士立时分成两处,各执兵器齐攻”太白双剑”。
“太白双剑”乃是功力高深的前辈侠义,并不畏惧这十余名魔徒,但俩人却要时时护卫着身后那位浓眉凤目,神色威严的紫袍儒士,因此捉襟见肘的难以施展身手。
“魔枭”背手静观一会,心知“太白双剑”功力高深,手下六名香主难以掌握优势,为免夜长梦多,突而生变,因此极欲早些除掉两人,将那儒士捉回坛内。
倏见他身形暴纵而起,双袖一震后挥,立时凌空飞扑姜成文,并喝道:“此人交给本坛主,你们去围攻另一人,留下两人抓那财神爷!”
众大汉闻声分头而去,立时急坏了姜成文,但“魔枭”的身形已凌空罩下,双爪已扑击至头顶一尺,使得他不能追杀青衣大汉。
手中长剑猛然疾刺头顶“魔枭”,身形暴退而出,意欲和二弟会合护住儒士。
然而“魔枭”早已有备,怎会如他所愿?立时凌空侧翻避过剑招,双腿疾踢而出的踢向对方面门。
“太白双剑”老大斜眼望去,只见二弟已遭十余人围攻无能护住儒士,而此时有两名青衣壮汉已狞笑的逼近紫袍儒士。
“老爷小心!”
“太白双剑”老大姜成文此时心中急骇的大喝一声,再也顾不得和“魔枭”缠斗,手中长剑猛然施出凌厉的两招剑势,逼得对方暴退后,立时身形疾纵扑往紫袍儒士立身之处。
又急又险的状况下,倏听两声惨嚎响起,接而又是一声闷哼响起。
只见扑抓紫袍儒士的一名青衣武士,已遭长剑由后刺入心脉立时倒毙,另一名也被长剑刺入颈后“天柱穴”透穿至喉,立时丧命。
然而“太白双剑”老大姜成文也被随后疾扑而至的“魔枭”凌空出掌下击,击中后背“天柱穴”及“灵台穴”。
倏见姜成文身躯一震猛然前扑,欲卸除强劲的掌劲,但仍然连连喷出数口血箭的踉跄转身。
霎时面色苍白眼冒金星,身躯晃动不止的强提功力护住心脉,朦胧的目光中见“魔枭”面色阴险的冷笑逼近,顿时骤提残余真气喝道:“站住!”
“魔枭’眼见他口角血流不止,身形摇摇欲坠,不由心中狂喜,面色狰狞的酷笑道:“嘿!嘿!嘿!姜老大,你纳命来吧!”
话声未落,身形已疾扑而至,一双干枯鸟爪已疾抓姜成文面门及“膻中穴”。
“大哥……”
倏然一声惊叫,一个身随剑走的身形疾掠而至,身后尚洒下一片血雨的疾刺“魔枭”右臀。
“魔枭”见状已顾不得伤敌,立时暴纵而起凌空,翻扑姜成文身后的紫袍儒士。
面含威仪不曾有畏怕之色的紫袍儒士,眼见那贼人凌空扑至,立时凤目怒睁的喝道:“放肆!”
接而又听一声清朗怒叱声响起:“贼子照打!”
霎时一声破空疾嘶的尖啸声响起,两道乌黑之物疾如电光的划空而至,疾打“魔枭”面颊及鸟爪。
“魔枭”耳闻尖啸之声,顿时心中惊骇劲力之强,也不管是何物?打向何处?猛然顿身倒纵掠至三丈开外。
尚未站定身形,只见眼前墨影疾掠而逝,已然停立在那紫袍儒士身前,并听一少年之声说道:“你们这些‘魔宫’妖孽,竟然在江湖各处仗势害人,真是罪不可恕,在下虽非武林中人,但也难忍尔等之罪孽,快听在下之劝,立时散去,否则莫怪在下仗剑除恶了!”
“魔枭”老奸巨猾,早已从那疾啸的暗器声得知此黑衫少年功力极高,可能在自己之上,但又不甘示弱,因此,略一盘算后,面包含奸的冷笑道:“嘿!嘿!嘿!无知小儿竟敢在老夫面前这大口气?难道你不懂妄言之祸?哼!陈香主,你们兄弟四人上去秤秤他的份量,手下不必留情!”
“是,坛主!”
五旬出头的陈香主立时招手唤出三位拜弟,一抡手中熟铜棍大步跨前喝道:“你这不长眼的浑小于,竟敢在坛在面前嚣张?哼!咱‘猛狮’和拜弟‘怒豹’、‘恶虎’、‘狂彪’四人同为你送上极乐!”
君毅闻言,伸手扶了扶腰际“墨龙剑”,笑望逐渐逼近的四人说道:“你四人切莫再进,否则莫怪在下拿尔等试练从未曾一试的剑招!”
可是“猛狮”兄弟四人怎会听信他的话,不约而同的将棍、拐、刀、钩半举,威猛的齐声呐喊围攻而上。
君毅早已将“惊天神功”运行体内,只觉丹田真气如狂涛般的在经络中循行,似欲脱体而出。
待见“猛狮”四人已齐攻而上,顿时疾击“墨龙剑”,将“惊电剑法”中第一招“云涌电闪”疾施而出。
然而……真不知该如何形容?
但见劲风疾劲的狂涌而出,霎时尘土迷漫卷涌四溢,接而一阵金铁抖颤之鸣声如雷雨响,倏然一道乌黑闪亮之剑光脱出剑身,凌空飞射空际。
啊?……不……不是剑光竟然……恍似一条墨龙在空际盘旋游窜,头首爪尾俱全,不知是真是假?
不但周遭之人一见之下俱都惊骇疑望,便连君毅自己也都心头一怔,剑势立缓,功力也突消数成。
顿见空际墨龙似极不甘心的盘旋两匝,立时化为一道乌光回复剑身。
静……静得恍如身居空洞大地,一丝声息皆无。
寒……寒得寒毛坚立,恍入冰窖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
也不知“魔枭”及众青衣武士何时离去?
“毅郎……毅郎……你在那儿?……”
“夫君……毅郎……为妻的来了……”
被一阵阵焦急的女子呼唤声惊醒,君毅立时回声应道:“吟月、丽花,我在这儿!”
此时“太白双剑”兄弟也豁然惊醒,深深的望着那黑衫少年一眼后,忙躬身朝紫袍儒士问安告罪。
君毅并未曾注意三人,只是掠身迎向两位娇妻,并将一双骏骑系于树干,才引领娇委会见“太白双剑”兄弟及紫袍儒士。
此时那紫袍儒士跨前一步笑望君毅夫妇,凝视片刻后,才微微点头自语。
“好,好,俊如神龙美似凤凰,嗯……人中龙凤诚乃灵佛。
“老爷……老爷……”
“嗯?……啊……哈哈!三位小友,恕,……老夫失态了,三位小友……可是夫妇?”
君毅夫妻眼见儒士之态不由会心一笑。
君毅忙跨步上前抱拳笑道:“先生受惊了,但不知两位……老侠士伤势如何?在下身有灵药……”
“太白双剑”老大姜成文望望紫袍儒士后,忙抱拳笑道:“三位少侠大义相助,老爷并无肤发之伤,老朽兄弟伤势也无大碍,今日之情改日必有答谢。”
紫袍儒士笑了笑后说道:“三位少侠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君毅眼见儒士言语之间虽无不敬,但却觉得他有些高傲低视,但并不在意的抱拳笑道:“先生抬爱了,晚生苗君毅,这两位是晚生拙妻公孙吟月及苗丽花……”
“啊?‘玉面神剑”……”
“太白双剑”老二姜成武惊呼一声,立时恭声说道:“老爷,苗少侠伉俪就是老爷您这几天询问在‘奉节’出手惩恶的‘玉面神剑’、‘冰心玉女’、‘碧萝仙子’三人,老爷圣德通天地,冥冥中自有老天派遣义士前来护驾!”
紫袍儒土闻言哈哈笑道:“嗯!老侠士说得好!”
接面笑望君毅夫妇说道:“三位少侠年少功高,貌如龙凤,嗯……名号也名副其实,好,好,真不愧侠义之人。”
君毅闻言后面微红,讪讪的笑道:“先生勿夸言了,晚生夫妇虽薄习微技,但并非武林中人,只是离家游历大好山河,偶或遇有强梁或不平之事,才为自保或为百牲除害,实不敢称为侠义之人。”
“哈!哈!哈!苗少侠伉俪年少有为,不卑不亢,深得我心,行事所为可谓之‘侠隐’,但不知苗少侠此去何从?老夫意欲南行‘洞庭’,但不知可否同行?”
君毅闻言望了望两位娇妻,并思忖一会才回道:“先生抬爱,晚生敢不理从?晚生也与人有约‘黄山’相晤,正可顺道结伴而行。”
“哈!哈!如此甚好!老侠士,咱们可否启程了!”
于是两匹座骑由紫袍儒士及吟月、丽花分骑,君毅为儒士索缰,“太白双剑”兄弟俩则前行开道。
紫袍儒士真可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路上与君毅夫妇闲聊,天南地北的畅谈尽兴,但却甚少提及自身之事。
君毅夫妻也知道儒士家住长安,乃皇都富绅,姓唐名中龙,也是喜爱游历,才能缘识结交。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蛇山”临江的“黄鹤楼”山巅,楼高五层的“黄鹤楼”,游人如梭,登楼眺望。
俯瞰大江东去烟波苍茫,江船渔舟风帆片片,沙洲鱼鸟凌空放翔,隔岸龟山矗立相对,“晴川阁”遥望可见。
夕阳落日烟霞如脂,倦鸟归巢掠翼如箭。
直待入夜才有一番风光,只见众船灯火点点,浮流江面,恍如苍穹繁星曳落见尘。
游罢归途,时至初更,路上行旅已沓。
君毅夫妻踏着月色缓缓而行,相依相偎默默无语,此时真乃无声胜有声,诗情画意尽在其中。
突有清脆悦耳的娇笑声划破宁静的月夜。
“咯!咯!咯!毅郎,那位唐老先生可真风趣健谈,大唐江山历历风光皆熟悉,真令人心动雀跃,恨不得尽游山河呢!”
“喔!月姐,说也奇怪,唐老先生饱学识广,风趣随和,相处数儿并无拘束之感……反倒是令我有孺慕之思!”
“喔,对了,毅郎、花妹,唐老先生各送咱们一份礼,至今还未曾看过也,现在要不要看看?”
群毅双手搂着两位娇妻柳腰,吻着两人玉颊笑道:“此时漫游夜色看它作啥?待回至客栈再看也不迟啊!”
“咦?……毅郎……”
丽花忽而心中有惊的轻呼一声。
君毅闻声立时凝功细查,聆耳细听。
“哦?……前面林道两则有十多个人隐身在内,不知他们有何企图?你俩要小心遭人暗算!”
“哼!朗朗乾坤恁多恶人?他们不惹咱们也罢,否则非叫他们来得去不得!”
丽花心中愤恨这班人扰了夫妻间之情趣,因此满怀不悦的嘟嘴前行。
三人缓行至两侧有人隐身的林道时,突听头顶有异声响起,霎时一阵灰雾罩身而下。
三人心中早有准备,但却没想到有此一招,避之不吸,于是骤提真气在周身布出半尺余厚的护身罡气,将粉雾排拒体外无法近身。
“咦?……奇怪?怎么还没迷倒?”
君毅耳闻林内有人疑呼,顿时计从心来,忙传音两位娇妻,立时装成受迷之状,摇摇晃晃的踉跄数步后,缓缓闭目倒地。
“哈!哈!好了!香主,咱们这下可立了大功了,这三个雏儿是总坛传书欲除的人,想不到如此容易便手到擒来了呢!”
突听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喝道:“嗤!要不是坛主的‘百日迷’,咱们那会如此轻易的擒住二人?这三个娃儿男俊女的美,正是正副坛主欲得之物,带回坛内必然使正副坛主喜出望外,也必定有咱们的好处,你们还不伙动手?莫非要让人望见报官哪?快些!”
“是,香主。”
“大家快动手,早点回去。”
君毅暗中传音细诉计谋,吟月及丽花俩也视如戏耍般的频频应是,待阴暗的林内窜出七个黑色身影后,三人停止传音。
一辆篷布紧裹的双马厢车疾速的往林内深处疾行,约莫一刻多时,已驰入一处应院之内。
那雄浑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你们照旧将他三人抬入密室内,我去禀告坛主一声。”
“是,香主您放心,误不了事!喂……老张、老王,你们快动手呀?还看什么看?待正副坛主享用过后便是咱们的了。”
一间地底密室中,一干喽罗将三人扶坐在三张铁椅之上,倏听数声金铁之声响起:“咔嚓!咔嚓!
三人立觉手脚皆被一具铁环扣在扶手、椅脚上。
待喽罗出室后,三人才手脚挣动,发觉凭功尚可挣脱,不由放心的传音交谈该如何行事。
片刻之后,顿听室门开启,并听两个轻微的足声逐渐行近,站立丈外之地。
由细如蝇蚋的悠长鼻息中,可知是两个功力不弱的高手。
寂静一会,才听一个沙哑之声嗤嗤笑道:“嗤!嗤!好个俊男美女,师妹,这三个娃儿可真是上好货色啊!由总坛传讯中说明他三人功力不弱,看来即将便宜了咱们,不过师妹你今天可要吃亏些喽!”
“咯!咯!师兄,上好女子难寻,正好补你以往之缺,小妹可为师兄庆贺呢!”
娇甜嗲声令人心酥的女子之声再次响起:“师兄,这两个女娃一个娇秀一个美艳,真是连我见了也心动啊,这俊娃儿也雄壮英挺精气十足,看来咱们兄妹可得了活宝呢!师兄,小妹已耐不住了,这俊娃儿我可要带走了。”
这女子嗲声刚落,顿听丽花醋意大涨的瞪眼叱道:“不要脸!不知羞!竟敢秽言秽语的抢我夫君?月姐,你还不快起来。”
君毅没想到雨花如此沉不住气的坏了计谋,只好睁眼望向那一男一女。
吟月同时睁眼前望,不由惊呼出声的立时羞道:“毅郎,不准你看她,不许偷看!”
那一男一女闻声一惊,不由自主的退身数尺,接而面显羞怒的盯望三人。
那身穿儒衫,肌肤白净,体态英挺,面貌俊秀,三缕长须及胸,端是一位飘逸的四句文士,唯有那一双隐含邪言的桃花眼与外表格格不入,尤以那沙哑之声更令人难以相信出自他口?
“嘿!嘿!嘿!老夫终日打雁却险些遭雁啄了眼珠,也想不到你们三个小娃竟然未被老夫独门‘百日迷’所迷,不过你们沉不住气的露出马脚,扣在铁椅上已难逃脱了。”
只见她肌肤白嫩细腻,柔弱无骨,中满圆润,胸前一对饱满尖挺的玉乳上一朵乳晕粉红,微突如豆的乳珠令人馋涎欲滴,腰部如峰欲折,小腹平坦无一丝皱纹,腹下一片乌黑柔细阴毛直通胯间,修长挺直的玉腿令人心荡,圆滑的玉臀令人有欲触之念。
而那又艳又媚的娇靥上,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勾人魂魄,小巧高挺的鼻梁似如玉琢,一张朱红小嘴,美如樱桃。
望她恍似豆寇却又不似,若说秋娘却又不输花信,若比药信却又盛艳怒绽,实在看不出是何年岁之美妇。
但听她轻启朱唇,未语先笑的扭身前行。
“哟!小妹子,看你俩的样子好似豆寇初开,尚未曾尝到人生最美的滋味吧?唉呀呀!原来是这位俊哥见尚是玉枪初展,未曾拜学‘黄老、卸女’之术,这可巧了,奴家巧了,奴家巧熟此道,倾尽传授公子,不如公子便随奴家研修此道吧!”
那艳妇一双勾魂媚眼不住的瞟向君毅,全身酥软的似欲倒至他怀内。
而君毅眼见她那迷魂荡魄妖媚艳丽的娇躯,顿时双目瞪视眨也不眨,浑身发烫得腹下耸动,使面泛红的汗水如珠,看来早已不自觉的坠入欲海之内。
吟月及丽花眼见夫君那急急的样子,不由醋意翻腾得怒由心起,再也忍耐不住的提起全身功力,施出“无极罡气”,接而罡气爆震而出。
倏听一阵劲气进发四溢的啸声乍起:“嘶……咻……咔嚓……咻……咻……”
暴响连连,倏然两道火红身影疾射那名美妇,而另一道黑影也扑向那名儒生。
“啊……叱!丫头找死……哼……”
“啊!妖妇接招……”
“不要脸……死妖妇……我……打你……”
吟月及丽花恨极妖妇勾引夫君,因此出手凌厉的扑往美妇身上要害击去,恨不得将娇女那双媚眼挖出,恨不得击折她的蜂腰,更恨不得将她胸前那对……
男和女拼斗有数处禁地不得碰触,那就是胸、腹、下阴,然而女子和女子之斗,却无禁忌。
两人功力都不下于那美妇,况且合攻?然而却依然被那美妇嗤笑之间逼得不时闪躲退却。
因为那美妇不时的出手攻抓吟月、丽花两人的胸腹私处,逼得两人又羞又气,不时的破口大骂淫妇下流。
“呸!无耻……不要脸……”
“咯!咯!咯……两位小妹子别害臊,让姐姐摸一把又有什么关系?”
又气又羞心境慌乱,奇招妙式也难施展,而使得三人打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突听丽花怒喝道:“月姐,施剑剁了她双手!”
“啊!对,剁了她那只下流爪子!”
“锵……锵……”
剑声一响出鞘,尚未及挥削而出,却听那美妇咯咯笑着疾斥而逝,只留下话声:“咯!咯!两位小妹妹可真狠心啊!姐姐暂不和你俩逗乐了,嗤!嗤!待会让你俩耗尽精力再整治你们。”
再说另一方,君毅被吟月及丽花两人施功震裂手脚铁环的轰声猛然震醒,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由羞愧得也急施功脱身。
眼见娇妻合攻妖妇后,也立时掠扑那名儒生,将满怀羞愧化为悲愤,狠狠的施出“霹雳神拳”连连击出。
“嘿!嘿!娃儿敢在老夫面前……咦?……哼……接人一招再说。”
那儒生本不将君毅放在眼内,但却没想到娃儿拳一出,立时雷声轰然,拳劲狂猛得有如雷击,似信不信,立时推掌,强劲的掌风疾迎拳劲。
霎然只听室内狂劲四溢如飓风般,尖啸劲声中尚夹杂着声声闷雷。
接而一声九天霹雷的震奋不顾身大响,顿时震得石室晃动,石粉迷漫,也震得几人耳鼓疼痛眼冒火星。
“哦……嗯……你……你……杂……喔……饶你不得!往‘欢禅室’去享受享受吧!”
“师妹……”
“走了,师兄!”
师兄妹两人并肩出入数十年,早已心意相通,两人身形同时没入两处密道内。
君毅夫妻尚未曾进击,突听四周一阵吱吱乍响,顿时石室疾坠而下。
“啊……毅……毅郎……”
“毅郎……姐姐……”
“吟月、丽花你们别慌,紧贴石壁注意情况。”
三人尚不知是何原因时,石室已倏然静止,吟月及丽花这才疾斥夫君身侧紧紧依偎的四处疑望。
只见石室如前,只是右侧却不知何时成为一个大石室?内有两扇门也不知通往何处?
就在此时,突听那新显的石室内传出那美妇的嗤笑道:“哟!两位小妹子,你俩可还真缠腻人哟!莫非怕他跑了不成?咯!咯!咯……”
丽花闻言顿时芳心大怒的疾朴而去。
“丽花回来……小心暗算……”
君毅及吟月不放心丽花独自乱闯,恐遭人陷害暗算,于是也立即掠身而至,却见丽花怔怔的站立着张望四处。
疑望之下,顿时也令两人错愕不止,不知此室怎会如此华丽?
只见室内铺着猩红波斯毯,两侧各一对雕花小几,左侧几上一座香灯,正袅袅升起一股清香淡烟,右侧几上则是一高花瓶,插着几束时鲜花草,正中一张雕花紫檀圆木桌,配着四张圆椅及四副脚踏。
一扇四折雕花屏风之后是一张锦垫被褥纱帐俱全的樟木雕花床,令人望之有着略作休歇之心。
木床三面石壁上竟然刻满了不下百种姿势的男女交欢圆,三面墙上也刻有一些字迹注解。
“呸!这是什么……羞死了……”
吟月和丽花眼见之下,顿时双颊霞红的羞掩娇颜,并啐声骂着。
然而就在这一会功夫,两人顿觉小腹下涌起一股酸痒之意,腹内并有一股暖流逐渐上升,接而迅急扩散,使得两人浑身松软发烫,好似有小虫在胸腹内抓爬痒麻不已。
全身逐渐娇软无力酸软难支,心恍似有一股奇异力道引诱着两人禁不住的羞望墙上的男女交欢图。
只见其中有些姿势好似和夫君尝试过的,不由芳心更是激荡,想到和夫君交欢缠绵翻云覆雨的恩爱滋味,再也忍不住的注视着墙上的图画。
君毅未曾注意娇妻的情景,只是被那些蝇小的字迹吸引住视线,见刻写着“黄帝御女益寿图”,以及一些注解令君毅沉醉其内,见字迹为:“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天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阴人失交绝之道故有夭折之。渐能避渐伤之事,而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宣知交接之法,法之要者在于多御少女而莫数泄精。使人身轻百疾消除也,御女当视女如瓦方自视如金玉,若其精动当疾去其乡,御女当如配索御奔马如临深坑,若能受精命亦不窘也。”
另外一面则是“阴阳和合房中术”,注解写道:“黄帝得房中术于玄女,握固吸气还精补脑可以长生,能却走马以补脑,还阳丹以朱肠,采玉液于金池,引三五华梁,令人老有美色,终其所禀之夭年。”
还有一面则是短简字迹,写道:“天地间动须阴阳,阳得阴而化阴得阳之道,一阴一阳相须而行。男坚强女避张,二气交精流液相通,采其溢精取其口精,气还化填满骨藏。”
其余百余交欢姿势皆有其阴阳互补之注解,使得君毅所获良多。
“吟月、丽花……咦?你俩怎么啦?”
君毅只见她俩娇脸通红,双目血丝浮显,胯间玉露滴流的盯望着图形不眨。
“啊?吟月……丽花……糟了,她俩不知何时中了暗算,看她俩的样子似是……嗯!一定是中了什么淫药,怪不得刚才那妖妇及邪魔曾说……,唉呀!好险!尚幸她俩和我在一起否则岂不……”
想到此处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恨声咒道:“哼!若让脱出此室,非把那俩邪魔斩于剑下不可!”
此时吟月及丽花俩已然鼻息粗喘的紧搂君毅,娇躯不停的贴磨衣衫,并不停的轻哼呢喃意欲交欢。
于是君毅忙将两个扶上床榻,绅手弹指,连连将壁上灯火弹熄后才进入床榻。
不多时立听吟月及丽花两人轻哼呻吟不止,并时时狂呼出声,君毅无奈之下只好封住两人哑穴。
话说回头,此大院乃是“魔宫”之“鄂州分坛”,正副坛主乃是并行江湖数十年的师兄妹“阴阳双怪”,师兄“毒蜂阴怪”谭得壮,师妹“淫火阴姑”楚爱姑。
“阴阳双怪”师兄妹俩皆习有采阴补阳,吸阳补阴之“内御异术”,因此虽年逾七旬,但容貌,身躯看来却似不过四旬之人。
“阴阳双怪”在密室中套君毅夫妻三人短暂的打斗,却被本人高深的功力所镇,不愿和他三人正面交锋,怕伤了心目中极为难求的灯鼎,因此启动密室机关将三人困入“欢禅室”内,井喷入“百花媚粉”,待他三人淫毒侵体,灵智不清的纵欲时,出其不意抓住三人,便可各自吸取他三人元阳、元阴。
然而师兄妹两人藏身密处观望“欢禅室”内里情景,却见室内灯火俱熄,也未曾听见有何纵淫之声,因此难以明了室内情况。
两人心中虽疑,却不敢贸然开启密室入内查看,深怕遭遇覆辙,被三人虚装受制而脱逃密室。
“阴阳双怪”师兄妹俩商议之后,认为那三个娃儿此时必然是行功拒毒,因此才无声无息动静。
若依三人之高深功力,恐怕须时一天之上才会功力逐渐消失,而难以支持的淫毒侵体,只要不贸然开启密室,时时盯牢密室情况,他三人便难逃掌握之中。
于是叮咛手下香主严加戒务监视,若稍有情况须即刻传报。
“阴阳双怪”回至大堂,休歇片刻后,忽听“毒蜂阳怪”皱眉叹道:“唉!这三个娃儿可是咱们数十年来所遇到功力最高的少年高手,真乃上上之选的宝鼎,可惜现在又不敢贸然动手擒人,若让他三人淫毒侵体难以自制的狂纵行欲,那岂不是白白的损耗了他们元阳、元阴?”
“淫火阴姑”楚爱姑闻言,顿时媚眼斜瞟的叹道:“唉!师哥,刚才你也看到他三人高深的功力了得,咱们可不能因小失大的纵虎归山,一定要确知他们已然疯狂淫欲骨酥筋软时,才能进入室中封住三人穴道,以后便可任凭咱们随心所欲的整治他们,纵然损耗一些又有何妨呢?”
“嘿!嘿!嘿!还是师妹你思考缜密的算计,小兄全听你的,不过!嘿!嘿!爱姑,小兄刚才被那两个女娃的模样逗得心痒痒的,因此!嘿!爱姑你就布施雨露让小兄解解馋可好?”
“咯!咯!咯!师兄最讨厌了,到这时又想占小妹的便宜了,哼!以前你左搂右抱时更把人家丢在一边,害人家心痒难接,现在!哦!嗯!讨厌!嗯!嗯!咳!你的胡子把!痒死了!”
“毒蜂阴怪”谭得壮眼见师妹那惹火荡态,顿时激得欲念突生心痒难挨,立即上前紧搂那丰润娇躯,上下其手的恣意抚弄。
“咯!咯!咯!你!真拿你没办法,可是小妹!好怕你上那样!像饿虎一般的疯狂,差点把小妹那话儿顶穿了!啊!”
两人正打情骂俏干柴烈火的恣意互慰时,突然堂外传来一声震响,接而一阵惊喝惨叫之声响起:“咦?王香主!王香主!”
师兄妹俩惊得欲念全消,慌忙的纵身而起掠至堂外查看。
刚掠至堂前阶下,倏见两道红影电射而出,精光闪烁剑芒伸吐的两道剑光已雷霆万钧的凌空罩下。
“阴阳双怪”见状大吃一惊,神色骇然的暴退倒纵入堂。
脚跟尚未着地,剑又已斜射而入的疾刺双怪。
“淫魔娇妇纳命来!”
“妖妇接剑!”
双怪先机已失,连还手拒敌之隙皆无,脚尖猛点,立时左右斜掠而出,顺热双掌疾折刚掠入堂内的红色身影。
“哟!休走,花妹,一人一个,施煞手斩了他俩。”
“月姐放心,他逃不了的。”
剑光暴涨剑芒疾吐,顿时疾骤如雨的在堂内旋掠削刺,霎时桌椅俱朽,帐幔碎飞。
“阴阳双怪”这才望清身陷“欢样室”内的两个红衣女娃不知如何脱出密室?
但见她俩美国怒睁紧咬贝齿,面凝寒霜的剑势连施。
“阴阳双怪”也利用堂内柱壁为屏,得空挥掌疾劈,掌劲狂猛的击向红衣女娃。
吟月及丽花俩人疾攻数招无功,芳心更怒,不由怒叱连连,不约而同的提聚全身功力贯注“玉女剑”及“寒铁剑”,霎时两道精光暴涨剑芒伸吐近尺,恍如两苍穹闪电凌空飞闪。
“惊电剑法”三招“云涌电闪”、“狂风飞电”、“暴雨惊电”已加贯疾施,恍如一气呵成的疾射而出。
只见大堂之内森寒凌厉的剑光密涌四射,蚊蝇难逃,使得整间大堂皆无寸地避身,处处充斥着森寒剑气。
“啊……”
“哦……啊……”
顿听两声惨叫,漫天血雨森寒剑气四溢,成了一片红雾。
剑光突敛,剑气消散,血雾逐渐飘落。
只见吟月及丽花两人面色苍白,香汗淋漓,小口微张,胸前双峰挺动急骤的喘息不止。
看来两人施展“惊电剑法”之后,已然真气疾泄而出,顿使丹田空虚得似欲散功。
再看看周遭的景况……
天哪!这美仑奂企的大堂……怎会……
大堂之内四壁斑剥,珠帘布幔如腐土,桌椅装潢裂如朽木,血迹片片恍如红花满地。
更令人惨不忍睹的则是“阴阳双怪”竟然体无完肤的裂成数块散布一地,死状之惨令人望之欲呕。
而大堂之外,惨嚎惊叫之声不绝于耳,历经两刻才寂静无声,广大的重重屋宇中,再也不见一个人影走动,仿佛一座空庄,所不同的只是血腥之味愈渐扩散。
黑色身形在庄院内疾掠数周后,立时闪移至大堂之内,三人会合后,才悻然的回至城内客栈。
翌日。
时近晌午时分,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鄂州城”,大街上的茶楼酒肆皆已满座,竟然异于往昔的喧哗热闹,竟然三五一桌的窃窃低语,不知在谈论何等大事?
原来尽皆谈论著城郊江畔密林中,相传是告老返乡的大官隐居的庄院,不知为何的就在昨夜遭人侵入残杀,丧命之人竟有五十之数,真是令人发指之酷行。
奇怪的是,颚州卫兵大肆搜寻之下,所见尸身全是江湖人打扮的壮汉,并无老少妇孺之尸。
更令人讶异的是在庄院中发现了地底两层的密室,其不但有装演华丽的肆淫密室,尚有牢房刑具。
更令人骇然的却是在一处深暗的洞穴内,竟发现了不下百具的骨骸,经作检验骨骸后,俱是年轻人的骨骸,死亡时间数年不等,其中数具尸体尚存在不过在数月之前丧命。
于是众云亦云的猜测之下,皆断定那庄院中必然是个害人之地,所以被行侠仗义或是登门寻仇的武林人诛杀除害,为“鄂州城”除了一个隐患。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见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庐山”古名“敷浅原”,禹贡中云:“岷山之阳.到于衡山,遇九江,至于敷浅原。”
“庐山”时经“鄱阳湖”湖山的影响,因而常年云封雾锁,层峰插天云雾在下,瀑落云雨泉悬空际。
“庐山”风光秀丽景色异常.峭峰罗列各有胜境,其内最令游人胜选的有“大汉阳峰”、“五老峰”、“小汉阳峰”、“香烟峰”、“莲花峰”、“大脑凸”、“磨鹰山”、“牛婆岭”、“马耳峰”、“小王老峰”……等等。
其中最有名的首推“五老峰”,最为高耸的则是“大汉阳峰”。
而山中奇景处处,尤以“三三九叠泉”最为浩瀚,可视为中原之绝景。
另外山中奇景尚有四季之分,如春花、夏云、秋月、冬雪之特景。
“汉阳峰”之名源起晴天登峰,可俯视长江如线,湖面似镜,以及“汉阳城”,尤以月白风清之夜,汉阳灯火映天,景色非凡,故峰外据此而命。
此时峰顶同阳之处,一黑两红,如金童玉女下凡的君毅夫妻三人,聚靠一片山岩席地而坐,相互依偎的欣赏着峰顶异景。
峰腰围绕的层层白云,如棉絮般的洁白轻柔,层层波波翻滚腾动的仿佛海浪般。
满空星斗环卫着皓月,散射出柔和银白之光,却在东方微露霞红之时逐渐稀隐。
那艳如胭脂的霞红缓缓扩涨,接而露出些微火红圆弧,从远方云海中逐渐升起。
不一刻,一团圆滚火红的旭日中心跳出云海,并缓缓高升,火红之色也频频变幻,由火红、橘红、金黄、淡黄,转而幻成难以目视的强盛精光。
“啊;真美……”
“是呀!真是令人难以盛赞乾坤之美也!”
“嗯!若非咱们夜宿山中寅时登峰,怎能目睹如此之奇景?你俩现在可不会怪我吵醒你们了吧?”
片刻之寂静后,又听君毅喃喃念道:“嗯!此时时正是阴衰阳起,阴阳倒转之时,混沌无极幻化太极,乾坤两仪阴阳幻化,坤、震、离、兑、干、异、坎、良,依序而旋,八卦、四象、五行尽在其内,果为天地之始。”
“咦?毅郎,你怎么会提起乾坤之说?是不是有什么悟释?”
吟月好奇的侧首凝望夫君问道,而丽花因不曾习读,故也不明其义的望着夫君,欲听他解说。
君毅笑了笑后,才缓缓解释道:“我幼时随老爹习医,也曾习读人体五行之义,以及面、手之相的八卦人门,但都似懂非懂,而后从一本‘太清宝录’中也曾习读八卦之意,但都粗略概括而未能领悟,直待这段时日闲暇之余,我细阅公孙总管交给咱们保管的五册秘发中,有段‘乾坤精义’便将乾坤运行幻化之理解说得淋漓尽至,所以我的乾坤之道才有所也悟。”
“啊?真的呀?那……那些秘笈中还有些什么?我和花妹也可看看吗?”
君毅紧搂两人笑道:“岂止要看看?咱们可是吃过阵法的大亏,因此其中一本里便有“阵法研释’一篇,将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八卦、九宫所演化的阵法详注,另外尚有十余种依星象、地形而幻的阵法也有细释,这可是咱们要详加学习的呢!”
丽花闻言忙接口问道:“那五本秘笈除了阵法之外,尚有些什么值得咱们习练?”
“这……其实‘五奇’前辈的秘笈中各有他们自己的内功法、武技,以及一些不同的注解,道、儒两家所创之内功心法各有不同,但皆不离人体血气运行之理,例如咱们所习之’无极神功’便是道家老祖所创,而‘惊天神功’当属懦家所创,两者虽各有不同的血气运行经络,但皆属人体内之部份,我也曾疑思过,各家各门之内功心法运气经络各有不同,必然有真气无法到达之处,如果能有某种心法能将真气在体内不同的经络中都能通行……那将不知是何种结果呢!”
这一番话使得吟月及丽花俩保持得似有些恍悟,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君毅见状续又说道:“你俩别多想了,其实这只是我的异想天开的疑思,岂是容易之事?再者人体百骸如同时通行真气,岂不令丹田真气匿空有如散功?”
“喔……原来如此……对了,那另外还有些什么?”
“嗯!五位前辈的武技各有不同,包括了剑、棒、掌、拳、指、爪脚及轻功身法,其中有些大同小异,差别皆在于出手部位、身法之不,其中最为怪异的便是‘神丐’及‘醉仙’两位前辈的‘打狗棒’及‘八仙步’最为怪异。”
丽花听完心有疑惑的问道:“毅郎,这么说你已将五本秘笈都看过啦?不然怎会那么清楚?”
君毅闻言静默一会,才望着两位娇妻叹道:“唉!以往咱们皆未曾身入江湖,也不知自身所学是好是坏?只为求保身便可,可是……在这段时日中,我发觉咱们之功力并不差,但在武技方面……你们想想,死在咱们剑下之人也有多少?”
丽花闻言不由抿嘴说道:“那也不能怪咱们呀?都是那些恶人招惹引起的,咱们也是逼不得已的!”
吟月也忙接口说道:“花妹说得对嘛,是他们自找的怎能怪咱们?”
君毅闻言苦笑道:“我并不是怪你们呀?我只是认为那么多人死在咱们剑下岂不有伤天和?如果遇到大恶之人诛之无惜,可是有些附庸以及小恶之人,只要施以薄惩便罢,并不需取他等性命,你们说是吗?”
“可是……”
君毅忙伸手止住张口欲言的两人,后续道:“我也知咱们所学之武技,‘无极剑’剑势凌厉且又玄奥难习,‘惊电剑法’则又威猛刚烈,并有脱力散功之虑,‘霹雳神拳’也是相同,而‘灵蛇剑法’剑招毒辣出必伤人,只有你俩所习之‘玉女剑法’最为平和,可是咱们与人争斗冲突,也不能动辙施剑呀?因此我曾想过如果咱们能习练一些任何时地皆可施展的顺手拳脚、掌指、擒人制穴手法,岂不易于自保,也不会轻易的伤人性命,你们说,如此可好?”
“好是好,可是咱们除了剑、拳之外,只有‘飞鹏爪’及‘拂花手’两种掌指功夫啊?”
“对呀!咱们……啊?毅郎你的意思是要习练‘五奇秘笈’内的武功?”
“哈!哈!还是丽花精明,立时懂得我的意思,不过我并不想全部习练,而是要将五奇内的武功融汇成顺手的手脚功夫。”
“好哇!好哇……可是……容易吗?”
“这……我只是有些构思,尚未曾着手,所以也不知结果如何?不过事在人为,尽其在我了。”
三人研商已定,这才不再讨论,起身继续游历山间景了。
良辰美景如飞而逝,三人在山中畅游两日,游遍了各处美景,入夜后皆宿于四岩山洞之内。
“鄱阳湖”古名“彭蠡”,为数水汇聚之巨泽,每每春夏之交湖水浩荡,横无涯际。
环湖之地阡陌交织,乃富庶之鱼米乡。
人烟密集村镇处处。
此时湖畔之杨柳道中,缓缓驰行着一墨两赤,宽胸尖耳的雄骏高大马匹,四蹄平稳得滴水不溢。
令人讶异的则是马上骑士,皆穿着与马同色的劲装男女,更突显三人英姿不羁的神韵。
“吟月、丽花,这三匹马浑身无一丝杂毛,雄骏异常,咱们可真幸运能巧购她们代步,也省了旅途上的劳累及行程,奇怪的是那位老者怎会舍得将马售予咱们?”
吟月及丽花俩正欣喜的不时抚着马颈顺鬓,闻言之后,吟月也心疑的娇声说道:“是呀!刚才我也心疑那位老丈怎会有些三匹宝马割爱?我还以为是来历不明的偷盗之物呢!”
丽花闻言却不以为然的咯咯笑道:“哼!人家那位老丈在村口卖马,亦有地方保证澄清来历明确,虽然五百两是便宜了,可是那是他自己开的价,与咱们何干?”
君毅听完又接口笑道:“丽花说得也没错,不过我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疑念,因为光是这三匹马在城邑中的市价少说也值个七、八百两,再加上三副上好的鞍镫,恐怕也值个两三百两,更为奇择的是,那老丈不是那村内的人,和咱们谈价时,村民却远离围观,并不敢近前围看,你们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吟月耳听夫君说出数处疑点确实可疑,但是心中非常喜爱座下赤马,因此微笑道:“毅郎你说得没错,可是生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来历清楚,咱们也无须深究,况且如此好马真乃可退不可求,如今行囊马鞍可轻松不少,尚可多准备些旅途必备之物,行程上更是无虑了。”
君毅心知娇妻所言甚是,因此也不再为此事疑虑了。
一路三人并骑而行,郎情妻意情话绵绵,吟月及丽花时而跃至夫君怀中嗤笑细语,并相互逗乐。
待行至一处官道叉路时,正欲往“景德镇”行去时,突觉两侧矮树林内有异声响起,接而有数十个人影在林内晃动,缓缓包夹而至。
而前方及右侧官道中也有十余个青衣大汉逐渐接近,看样子便知不怀好意。
“啊?没错,就是他们……莫香主、赵香主咱们已拦住正主了。”
于是道路中以及两侧林内的人影行动更速,立时将君毅夫妻团团围住,并兵器执手的静立不语。
“吟月、丽花,麻烦来了,你俩要小心安危喔!”
“毅郎你放心,但你自己也要注意。”
“毅郎放心吧!月姐和我身穿‘鼋龙’皮衣,非宝剑难伤,倒是你莫要粗心大意哦!”
此时道中及树林内的青衣大汉群中,各走出一个四旬开外的汉子,一个是三角睑细眼勾鼻,嘴尖突出,身材瘦小,猛看之下恍似一个人身鼠面的怪物。
另一个却是身材粗矮肥胖,走动之时横肉抖动不止,方头大耳迷眼阔嘴,又活似一头肥猪一般。
只见那瘦小汉子未语先笑的跨前两步,双手抱拳的奸笑道:“本香主乃是‘魔宜祁门分坛’香主‘地精鼠’英伟仁,那位是‘拱宝猪’赵福,在此请教三位少侠可是“王面神剑’苗少侠、‘冰心玉女’公孙姑娘、‘碧萝仙子’苗姑娘三位?”
君毅夫妻此时已然下鞍,闻言之后君毅立也抱拳说道:“原来是莫香主及赵香主当面,真是久仰了!在下夫妻正是莫香主所说,但不知莫香主等率众围住我夫妻三人意欲为何?”
突听那“拱宝猪”赵福猛然喝道:“是你们三个就好,武士们快上,杀了这三个杂种,零星镖……”
“赵香主且慢……”
“哼!嘴巴不干净找死!”
“啪!啪……”
就在这眨眼之间,“地精鼠”莫传仁喝阻不及,而“拱宝猪”赵福那庞大粗重的身躯已然凌空飞起,精短的四肢挣晃不止,终于……
“啊?香……香主……”
“快……大家快接住香主……”
“砰……扑通……”
“啊……”
顿觉地面震动,惊呼惨叫之声倏然响起。
曾有人惊呼欲接凌空而坠的赵香主,然而周围青衣武士不但不接,反而惊慌失色的四外闪躲。
也有人急忙伸手欲接,但是……只有一个。
于是那情况可想而知了,接是接到了,但却被那重逾两百斤的粗重身躯凌空疾坠压倒地,只是惨叫一声,已然胸骨尽碎,暴眼突舌,屎尿齐出的暴毙而亡。
而那“拱宝猪”赵福也已震昏倒地不省人事了。
近百名的青衣武士见状,面显骇色的暴退数丈,怔怔的望着那俊逸雄壮的少年,以及秀丽娇艳身躯惹火的两位少妇。
“地精鼠”莫伟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内心惊懔,想不到那墨衣少年好似未曾移动手脚,便使得赵香主庞大笨重的身躯凌空飞出五丈之高,仿佛存心要摔伤他,因此心虽惊骇,但仍然朝身后众武士喝声说道:“赵香主不听命行事妄自作主,受此活罪罪有应得,你们还不快扶他至林内救治?你们也快散开,莫要阻拦三位少侠!”
“地精鼠”莫伟仁喝叫众武士四散后,转而面含诌笑的揖手笑道:“三位少侠莫怪,赵香主不听命行事自作主张的得罪三位,本香主代他告罪!”
君毅见状望望两位娇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地精鼠”如此之态,顿令三人难以再寒脸相向。
因此心中极为不耻的沉睑随手抱拳说道:“莫香主大人大量在下感激,但不知你等拦我夫妻有何见教?”
“地精鼠”莫伟仁闻言续笑道:“苗少侠,本坛数日之前接获总坛传报,责令本宫二十四分坛寻找三位少侠下落,本坛坛主分派我等六名香主分三路寻找,如有消息便传讯分坛,并且……”
“地精鼠”莫伟仁精明似鼠,曾由总坛传讯中得知眼前三人曾施辣手杀了“鄂州分坛”坛主“阴阳双怪”,并杀伤武士数十名,再看到刚才赵香主的下场,心知若动起手来,那自己及七十多名属下恐将羊人虎口,性命不保。
因此略一盘算后,便续笑道:“今日三位少侠巧行小人辖地,并有幸见到三位少侠,因此才冒昧的请教三位少使与本宫有何深仇大恨?每每残狠的剑挑本官分坛?如得幸少侠告知之后,小的即刻率武士回坛禀告,至于以往之恩怨该如何解决?则由坛主去决定!”
君毅见他双眼乱转言词闪烁,加之那掐媚之态、奸诈之色的样子,实乃一奸诈小人,因此不愿多作废话的沉声说道:“莫香主可回覆贵坛主,只因在下夫妇畅游‘鄂州’之时,夜行林道却遭人施迷药掳捉,并欲残害我夫妇,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夫妇怒恨之下诛杀他等又有何不对?这只能说是他们之报应而已,其它的不必多说了,你走吧!”
“地精鼠”莫伟仁闻言,立时拱手笑道:“承蒙少快明告,小的就如言上覆,告辞了!”
说完转身朝身后武士之处行去,并忙使眼色的伸手入怀。
七十余名武士眼见香主眼神示意并伸手入怀,顿时心悟的点头回应,并左右相传的齐将暗器准备妥当。
“地精鼠”莫伟仁行至众武士之前,猛然转身手掌疾挥的大喝道:“打……”
岂知君毅注视“地精鼠”离去时,突然发觉众青衣武士神色有异,行动也鬼鬼崇崇,心知必然有阴谋危害自己夫妻,于是传音警告两位娇妻注意他们的突发行动。
果然不出所料!
就在“地精鼠”莫伟仁的喝声下,顿时密如暴雨的各种暗器漫天罩向君毅夫妻。
众武士眼见三个少年男女仿佛惊吓得愕立当场,毫无闪躲之意,即将丧命如雨暗器之下,顿时喜出望外的笑浮满面。
岂知!就在漫天暗器射至三个身周近尺之地时,突听那三个少年男女猛然暴喝出声:“卑鄙之徒,还给你们……”
“无耻贼子……”
倏然那些暗器猛然顿止,接而疾如电光的暴散而回,较众武士抖手飞射之劲更强更快。
“啊?……大家快……哇……”
“妈呀……啊……”
“唉哟!我……”
“喔……救……救我……”
“啊……我的眼睛……我……”
霎时惊嚎悲吼,人群大乱的四外奔窜,恨不得脊生双翼飞出此地。
然而为时已晚,十之八九皆闪避不及的被暴射而回的暗器打得身如刺猬,当场毙命二十余人,有些也身中要害的奄奄一息。
只有十余名机伶之人躲在同伴身后才幸免于难,随同二十余个身受轻伤的人奔跳入林,只留下四十多个倒地的武士。
丽花见状怒哼的叱道:“你们这些贼子,竟连同伴都不顾的各自逃命?哼!我杀了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家伙!”
说完,立时电射而去,欲入林追杀四散的武士。
“丽花回来,别管他们了,他们不值得咱们追杀,反正这罪魁祸首的莫伟仁已毙命了,如此也可让他们以后少惹咱们了!”
三人各自牵骑跨马,却听吟月皱眉说道:“毅郎,那这些尸体及重伤之人……”
君毅闻言望望两侧林内,忽笑道:“嗤!没关系,咱们走后那些武士会来收尸救人的,咱们走吧!”
此时叉路远处道中,各有人数不少的来往行旅议论纷纷,待知道是“魔宫”的武士遭那三个年轻男女身手未动的便杀了大半,不由面含敬意的欢颜目送三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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